“西楼国师的话一直这么多吗?”凤逸笑了笑,其实他清楚,西楼国师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是他师父。
国师没说话,他继续说道,“真的没什么,现在只在乎花儿。”
“郡主确实喜欢你,这些年我看着郡主长大,从没见过她喜欢过一个人,那天你被赐婚,郡主当众顶撞西楼王,要不是我在,她可是敢当场和西楼王翻脸。”
“我知道她喜欢我,可是我……”他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很多话他不会跟任何人说,可对面他师父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他便说道,“师父,太后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她说给我的机会只到我十八岁,而我和花儿隔着天凌和西楼的恩恩怨怨,我一点儿也不会……去喜欢她,总觉得对她不够好,也怕时间不够。”
“郡主都不怕,你怕什么?”男子又一次拆开他手上的包扎,拿出药箱小心的给他冲洗消毒包扎,手法很是娴熟,一气呵成,随即说道,“傻孩子啊,慢慢来,急什么,你是我的徒弟,师父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凤逸转过头看着他,男子自然的说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师父离开你恨死我了吧?”
他摇摇头,“没有,都是我自己选的。”
“没有才怪,”男子说道,“不管你恨不恨我,你要自己长大,师父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你,受了伤,知道疼,就心疼心疼自己,做什么事小心谨慎,不要再做傻事了。”
“我这些年其实还好。”他低声说道,其实这些年真的还好,也是自从凤锦夏出事时把他扯了出来,到处才像是处处漩涡。
“你的事我都知道,被太后皇帝伤成什么样了,你还跟我说还好?”
凤逸不再说话了,他师父向来心疼他,“总说着不在乎你父皇,你到底还是在乎他,不然你倒是顶撞他我看他敢对你怎样。”
“他是我父皇……”
“好了我说错了,你先休息吧。”国师闷闷的说道,每次都父皇父皇的,被折腾成那样还是把他当父皇。
凤逸无奈的说道,“你没错,以后不会了。”
“知道就好。”国师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凤逸身体到底是不好,一下子睡了快两天,刚睁开眼就看见国师坐在他床边,手边端着药,说道,“再不醒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花儿还没回来?”凤逸看了一眼房间,低声问道。
国师说到,“没有,别乱想了,再有两天你就生辰了。”
“我杀了决明,皇帝没有说什么?”凤逸有些奇怪,就算西林王府再没落,皇帝也不会主动去得罪的,何况决明和凤浅渊有关系。
国师冷笑,“杀了一个决明又如何,这件事西楼揽下了,没事。”
凤逸接过药,师父对他好,连药也尽量不是很苦,药效也好,他仰头喝下,问道,“花儿的伤好了吗?”
“郡主已经好多了,毒也解了。”
凤逸点点头,身边有个白色的绒球钻了过来,窝在他手上,他摸了摸猫咪的毛,国师看见了,笑道,“这猫是郡主在我那里偷的吧?”
“它叫一只,”凤逸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这些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好,你的一只,”国师站起来四周看了看,说道,“双生花你好好养着,会有用的。”
“嗯。”他点点头,也没有问用途。
国师也不再说话了,站在窗边向外看去,此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凤逸怀里抱着猫,过了许久,忽然轻声说道,“谢谢师父。”
国师回过头,看了看那个马上就十七岁的半大少年,忽然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凤逸到底还是不擅长当着别人的面这么矫情,何况这个师父长得太年轻了,他看着他叫师父都很别扭,只好转过头轻哼,“毕竟你这次救了花儿。”
“我救的是你。”国师倒是依依不饶了,说道,“郡主我就算不救,你也一定有办法治好她,不过你自己可能会出事。”
凤逸懒得理他,国师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性格,他推开门刚要出去,国师忽然出现在门边,站在他面前拦住他,说道,“我是你师父的事不必让人知道,我叫离乐。”
凤逸眨眨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师父的名字,问道,“离都离了为什么乐啊?”
国师愣了许久,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至于这个名字,乃是父母起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说道,“你叫我无怖也行。”
“师父,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无忧?”
“你怎么知道?”国师更是愣了,“不对,我为什么有个哥哥?”
凤逸还是笑着,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叫离爱?”
这就很离谱了,国师问道,“你什么意思?”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凤逸老神在在的念了一句,说道,“《金刚经》里这么说的。”
国师一巴掌打在他身上,知道他姓名的人不多,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