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气息稍定,低头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的沈鱼,只见她两腮生晕,双睫低垂,似是已睡了过去。
宋渊见此,便小声唤她,姐姐?然而语毕只听得她嗯了一声,却未转醒,宋渊便又唤道:晈晈?此前他並未叫过她小名,如今叫来心中既觉陌生又觉甜蜜。宋渊如此想着,兀自笑了笑,明知沈鱼睡着了,却仍唤了几声晈晈。未几,沈鱼似是听见了,竟随手扯了宋渊手臂压在自个耳上,又把头埋进了宋渊心口。
许是宋渊方才泄了一回,心猿香药力减了,他抬起手来已觉多了些力气,便扯了衾被盖在二人身上,抱着沈鱼睡了。
到了翌日,樊徐二人因受了叶婉萝的蒙汗药均是迟迟未醒。众人中惟宋渊起得早,他一醒来,便给沈鱼擦洗了。因他知晓沈鱼昨晚醉得厉害,遂又去备了解酒茶同一些早点方回去叫她起来。待他回转沈鱼屋里时,却见沈鱼已是起了。
宋渊同她打了招呼,却见她皱着眉轻轻敲着脑门,便问:头痛得厉害?
沈鱼长成至今从未尝过宿醉滋味,一时只觉十分难受,便只嗯了一声应他。
宋渊见此,忙走到沈鱼身旁坐下,又揽了她肩膀道:先用碗解酒茶吧。
沈鱼朝他手上的碗里看去,见里头乌漆抹黑,像苦药一般,便推了推宋渊的手道:不喝。
宋渊看着她皱着鼻子的样儿笑了笑,挨近她耳边道:我带了些蜜饯来,你喝了茶便给你。
因宋渊贴得近,他说话时热息便直扑沈鱼耳上。沈鱼察觉,蓦地推开他,捂着耳朵道:你俺不是讲过说话不可以靠那么近了吗?
宋渊见她如此反应,皱了眉道:这算近么?昨天夜里,他说着,顿了顿,又问道: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吗?
沈鱼听得,回想了一下,却觉头痛欲裂,这昨夜俺喝多了,然后你送俺回来的,不是吗?沈鱼说罢,抬眼看向宋渊,只见他脸沉如水,便问:这﹑这是怎么了吗?
宋渊却只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沈鱼想着,又伸手敲了敲脑门。
宋渊见了,叹了口气道:别敲了,敲傻了怎办?说着又把那解酒茶送到她嘴边。
沈鱼偷眼看向宋渊,见他目光沉沉,一时莫名心怯,便依他把那解酒茶饮尽了。等她吃了茶,宋渊又捏了颗蜜饯放到她嘴边。
沈鱼嚼了嚼蜜饯,但觉口舌生津,不似刚起身时那般难受,便问宋渊:昨晚怎的了?
宋渊闻言,默了默方道:昨晚叶婉萝不慎曝露了身份,是你把她打走的。
沈鱼听得,啊了一声道:这﹑俺怎地半分记不得?阿萝又是甚么身份?
宋渊听了这话,心中想道:自己总不好说昨晚因中了春药,又乘她醉酒便同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于是便道:这事等两位师兄弟醒来,我们一道说了吧。宋渊说罢又细细打量了沈鱼脸色,过了会方道:你先用些早点,他们起来了,我再来寻你。
沈鱼虽察觉宋渊今日行止有异,但她还犯着头痛,便胡乱应了。后来许是那解酒茶起了作用,待她用过早点,人便Jing神了许多。她在屋里歇不了一会,宋渊便过来喊她,沈鱼听得应声道:俺洗洗手便下去了。
沈鱼下楼去后,便见隐仙三师兄弟都到了。待沈鱼落座,便问宋渊:阿渊,你适才说阿萝的身份是甚么?
宋渊听罢便同三人讲了昨晚的事,只略去了中春药一节。
沈鱼听他讲完,说道:这偃月大使听着很是厉害只阿萝的功夫
宋渊听了她的话,接着道:叶婉萝的功夫及不上你,只怕也打不过我。至于那偃月大使的名头
这几人之中,徐见山算得上久病成医,对道门中的歧黄之术便比众人多几分了解,这偃月指的是人下丹田之处。然而在炉鼎派中又别有说法,有说Yin炉名偃月炉,阳炉为朱砂鼎。她名为偃月大使,想必是某人练功用的Yin炉。
宋渊听罢,又道:她既为四Yin之身,便是可遇不可求的炉鼎,自然是供那悟真教主之用。
沈鱼在一旁听着,不禁啊了一声道:你们说过,女子被采补过度轻则体衰力歇﹑重则
徐见山闻言点了点头,又偷眼看了看宋渊,为免成了弃鼎,她便要去寻些男子来吸取元阳吧。
众人说至此,心中各有所思,均是一阵沉默。
未几只听得宋渊道:只这次从她口中得知申灵都与悟真教确有勾连,也算有所得着。待去到龙门教,便把这事禀报王掌教吧。
几人说罢昨夜一事,又商量着在客栈用过午膳便离开此处。因以说过话后,便各自收拾去了。沈鱼回得房中,把随身之物收进乾坤袋后,又试着回想昨夜之事。然而思前想后,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半点印象也无。
沈鱼想得叹了口气,正起身去洗了洗手,却又听见宋渊来寻她。
宋渊推门入内,见她又在洗手,抬了眉问:你今日怎地总是在洗手?
沈鱼得他一问,始察觉自己一早上似乎已洗了几次手,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