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云就迫不及待往她那里扑,舒云将宁儿抱起,脸上笑意更深。
三人又一起说了会儿话,舒云见天色实在太晚了,这才说什么都要回去了。
焕娘让
八角和丁香送裴舒云回去,她一出门,焕娘就立刻朝东边努了努嘴,道:“那边那个怕是等得久了。”
她略算了算,离传饭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裴舒晴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还要挨饿,不知道一会儿会怎么对裴宜乐。
裴舒晴被带过来的时候焕娘直接扣下了跟着她的丫鬟,免得对着熟悉的人愈发委屈,一个人才好让她冷静冷静,也省得她自己的丫鬟一味只知道哄着她,关了也白关。
见裴宜乐要出去,焕娘赶紧把宁儿往nai娘手上一放,走上前道:“我也要去。”
让她自己去找裴舒晴她是勉为其难的,在一旁看戏她是乐意的。
裴宜乐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应了。
进去的时候裴舒晴正趴在床上小声哭着,声音嘶哑,看守她的小丫鬟麦冬轻轻告诉焕娘她们,裴舒晴来了之后就哭得没停下过,声音倒一直不大,想来也是顾忌着这里是哥哥的院子。
听到他们进来,裴舒晴抬了抬头,见是裴宜乐和焕娘,于是不好继续趴着,磨磨蹭蹭地起来站在床边,叫了他们一声,却不过来。
裴宜乐看着丫鬟们把菜摆上桌,才淡淡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想饿死?”
裴舒晴终于慢慢挪了过来,麦冬去扶她,人还没走到桌前,就又哭了起来。
“过来吃饭吧。”焕娘只好劝了一句。
裴舒晴坐到桌前,麦冬忙着给她夹菜,她却看了站着的裴宜乐几眼,又哭诉道:“我说错话了母亲好好教便是,为何要当着四嫂的面打我!”
这事真论起来确实是曹氏做的不周到,对着庶女哪有一个不高兴说打就打的。
裴宜乐轻轻叹了口气,耐着声气道:“哥哥会与母亲去说一说,往后不会这么不给你留面子了。”
裴舒晴一听裴宜乐的话,立刻好受些了,让麦冬盛了一碗莼菜羹慢慢喝着,一边又去夹酒酿鸭子。
焕娘却知道这肯定还没有完,祸是裴舒晴闯出来的,裴宜乐不会饿她一会儿就算了,不然倒像是来哄她。
果然裴舒晴小半碗莼菜羹才刚下肚,就听裴宜乐道:“你长这么大也该懂事了,如今家里也不比以前,说话做事都要留心。”
曹氏和裴舒晴的争执裴宜乐其实也不是很想理会,只是该管的总是要管,他最气裴舒晴的一点却是口无遮拦伤了裴舒云,后来还为了气曹氏再次拖了裴舒云出来侮辱。
裴舒晴又撅起了嘴,正想要说什么,焕娘看见裴宜乐的拳头握了握才松开,继续对裴舒晴道:“舒云是你的亲姐姐,你怎能这样伤害她?口舌之利有时丝毫不逊于刀剑。”
“我也是无意的,”提起裴舒云,裴舒晴这才有些怕哥哥生气,连忙解释道,“我是想着日后云姐姐和四嫂她们作伴也不错,一时嘴快罢了。”
这话连焕娘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嘴皮子一翻伤害了人,也能说得这么轻巧。
她也忍不住道:“舒晴妹妹往后说话也得想一想再说,舒云和四嫂这回都被废太子害惨了,便是家里其他人也是这样,你为何会当着面去揭人家伤疤?今日是舒云,明日又是谁?”
裴舒晴心里一直都不大服焕娘,先前哥哥和家里闹的一场她也知道,姨娘还和她悄悄幸灾乐祸了好几天,谁让曹氏随便打发了她姐姐,到头来唯一的指望裴宜乐却和个女人跑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焕娘摇身一变成了明媒正娶抬进来的康国公夫人,还封了郡主。
于是她只能对着焕娘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嫂子教训的是,我往后改。”
焕娘当然能看出她嘴巴上应了,心里
还没服气,只好看着裴宜乐撇了撇嘴,让他继续。
“白天你每一句话我都已知道了,”裴宜乐沉声道,“舒云吃了这样的苦,家里心疼她还来不及,你是她亲妹妹,更该好好开导她。你自己说,你后来和母亲吵架的时候说了舒云什么。”
裴舒晴又哭了起来,却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等哭够了之后,才说:“我都知道错了,哥哥就不要再教训我了。”
敲打得差不多了,裴宜乐毕竟是裴舒晴哥哥而不是她亲爹,不敢真的教训得狠了,只道:“回去之后抄心经和金刚经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让你出来,字得好好写,我要看。”
虽是等同于被禁了足,却比裴舒晴预料中的被裴宜乐骂一顿要好,她点点头之后又问:“哥哥,母亲说往后什么都不管我了,我又要怎么办?”
“不会不管你,便是她不管你,我和你嫂嫂还在。”裴宜乐立刻道,“再多抄三遍,然后给母亲送去。”
想了想又道:“四嫂心里怕也不舒服,你也去和她认个错。”
裴舒晴一一应下,倒有些得意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