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天下没有比能跟‘母狼’交流的事更让人兴奋了。
马车上,已经经过‘医生’‘救治’的靳明润趴在宽大的软垫上,则是曲着身体侧躺在他身边,不是看他就是钻在他身边嗅着他身上能让自己安心的独特的味道。
但是他听不懂,满脑袋都是‘母狼’受了重伤,只知道撞门。
他只能再翻。
他发现尽管原来什么话都不会说,但特别聪明,从两个字、三个字逐渐说到四个字,能把他发的音全学过去,而且说的字正腔圆。
“嗷呜,嗷嗷,嗷呜,呜呜...”
皇子不会直立行走,又不让他们碰,他们却是不能让人这么四脚着地跟着出去,不然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你其实会说话?”惊喜地问道。
离开这里,自然是要给两人穿衣服的,他们的皇子言语不通又不太愿意他们碰自己,被世子哄了半天,才不情愿地让救过他的皇夫给他穿上。
注意到明卿身上脏污的样子已经裹在衣服内的条条鞭痕,靳明润皱了皱眉,觉得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洗澡和疗伤。
让本就对他内疚的靳明润心疼的不得了。
世子本
眨眨眼。
果然不会!心里叹气!
硬度堪比金刚的铁门被男人的双手拍的一下比一下响,而他的嚎叫声也是越发急躁慌乱。
最后弄了个轮椅,把人哄着和他的一起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
几人知道世子受的‘伤’不重,但又禁不住这焦急又固执的皇子的叫唤,只好把他当成重伤的‘伤患’。
男人用赤裸的身体不停地撞门,甚至每次都用上助跑,力道极大。
再滚。
总算将两人弄上皇室专用的复古马车后,几人才松了半口气。
觉得‘母狼’处于重伤状态,非得让他上身趴在自己腿上。
强烈的自责和担心让男人爬向‘母狼’,对着他的‘伤口’哀嚎,他该怎么办?
导致身上一些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却不想,男人挣开他的怀抱,四肢矫健地爬到门边,双手在那牢固的门上拍的‘砰砰’响,嘴上焦急地嚎叫。
那身体又滚回来。
鞭痕最多的地方便是身前,身后倒是没有什么痕迹,许是背面鞭子抽不到吧!
“嗷呜”,你说的话字数太多了,我学不会。
只是混合后的‘血’的颜色为什么比自己的淡,他并不清楚,只以为人类的血就是偏淡的。
好在监控室里有人时刻看着他们,两人折腾的不是太久,门便被人打开。
对方听不懂他的解释,他只好撑起身体连爬带走地来到男人身边,想让他安静下来。
马车一路走下去,靳明润就教说些简单的单字或是词儿。
“嗷呜”
突然的转变,他眼中的担心以及不太稳定的情绪,靳明润自是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
“明卿,回来,我没事的,你回来。”
出的血并不多,只是和那液体混合在一起,让他以为全是血。
如果不肯再说了,只要他眉头皱起便会继续学下去。
门太牢固,他推不开,便更是焦急,直接用身体去撞,想把它撞开。
如此几次,靳明润又皱眉,不悦地唤了对方的名字,“明卿”。
他记得对方腰上的伤口由于在坚硬的门上撞的过于用力而裂开了,不能让他这么侧躺着还乱动。
谁来救救我的‘母狼’,救救他!
带两人离开的过程又折腾许久。
哎!看来得先教他说话才行,靳明润叹了口气,语言不通真的很麻烦。
时不时还要叫唤两声,拱拱他的身体向他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算了,趁着他愿意开口,先教他点东西吧!
“明卿”,又叫他名字。
尽管可能并不懂自己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倒也愿意跟着自己念。
当男人学会‘你,我,不,要’等最简单基础的意思后,发现可以用人类语言和‘母狼’交流后,便更愿意跟着他继续说。
便转身抱住他的身体,安抚他的情绪。
“明卿,别担心,我没事的,没事了...”
“明...卿...”
‘母狼’好像突然不高兴了,他只好乖乖躺好。
不过!在这之前。
“哎!”想让‘母狼’开心,便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叹气。
身后的‘母狼’在喊他。
自己为什么要让‘母狼’受种马‘重’的伤!
他让‘母狼’流这么多血,受了‘重’伤,彻底击垮了男人对他的恨意,瞬间转为担心和自责,也再想不起要报复对方。
伸手,用尽大半的力气才将他身体往一侧翻过去,让他躺好。
转过身,瞧着拱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