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静一边眉毛高高挑起,一瞬间睁大的眼眸泄露了他的惊讶,他看着齐谌,齐谌也看他,大大的眼睛里绽着耀眼的笑意,亮晶晶的,漂亮至极,勾人至极。饶是季静跟齐谌从小相识,见过无数次齐谌的笑容,此刻还是愣怔了一瞬,很想忽略突如其来的心动——季静绝对不会承认他被齐谌超然的帅哥颜值给电得七荤八素了。
见季静没有一口回绝,齐谌再接再厉,“静哥,复习好辛苦的,考试压力好大的,我晚上都失眠的。”
一连遭受到三个“的”的语气助词攻击,季静嘴角抽了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一掌拍过去,“你给我正常一点!”
齐谌不仅没有躲开,甚至顺势倒下,躺在地上失去了梦想变成咸鱼,“啊,我死了,需要静哥抱抱。”
“……”季静后槽牙疼,颇为无奈地拿脚去踢齐谌,齐谌全身都不动弹,唯有脚躲了躲。季静挑眉,再踢,齐谌再躲。
如此往复三次后,季静不踢了,齐谌也不躲了,房间诡异地安静下来。季静垂眸俯视齐谌,齐谌却撇过头去,不看他,像足了闹别扭得让人手痒想揍他一顿的熊孩子。季静眼眸细细地眯起,酝酿着平静过后的风暴。
下一秒,季静便朝齐谌扑了过去,齐谌早有防备,却装作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季静几拳。季静双腿大开,跨坐在齐谌小腹上,犹嫌不够一般,又揍了一下齐谌的肚子,“正常点吧齐小谌,别乱学傅珥卖萌。”
说完季静抬眸去看齐谌,却发现齐谌整个人都很是荡漾,脸上笑意盈盈。季静心下奇怪,齐谌便开口了,“静哥,你shi了。”
季静瞳孔放大,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齐谌说的是什么。然后——他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到耳朵,从耳朵到脖子,无措且心慌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实际上,季静根本什么生理反应都没有,齐谌只是想逗一逗季静,再跟他打闹一会,却没有想到季静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感到意外,又觉得心跳快得不受他控制,血ye在体内沸腾燃烧,裆下阳物几乎是一瞬间勃起,硬挺挺滚烫烫地顶着身上的人。
那根勃起的rou棒硬得气势汹汹,不甘寂寞地动着戳着,隔着几层衣料顶开他的花xue。被季静刻意忽略不去想起的记忆突然冒出来,那是两人的第一次,也是目前仅有的一次——仅那一次便足够了——季静深刻地体会过身下的这根玩意顶开他的xuerou,干进他的身体里,在他xue内耀武扬威的滋味。
身体似乎也回想起了那一晚的记忆,原本毫无反应的花xue此刻食髓知味般,颤巍巍地绽开,潺潺流出蜜ye,Yinjing也硬硬地勃起,顶出一个小帐篷。
齐谌坐起来,凑近季静,呼出的气息灼热无比,喷在季静耳眼里,“……静哥。”
“!”季静一把推开他,站起身,红着耳朵,齐谌抬头看他,面色微红。空气仿佛凝固,谁都没有说话。
下一秒,季静像是回过神来,随即他一点没耽搁,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像落荒而逃一样。
齐谌没有去追,他喘息着,又躺到地上。伸出一手放在眼睛上,借此挡住刺目的灯光,缓慢地,做了几次深呼吸。
第二天考试结束后,季静跟季言去了一趟医院。季静先是在齐谌那里哭了一通,现在又被自己老爸跟叔叔好好安慰了一下,终于稍稍放下心来,不再像一开始一样那么紧张慌乱。
等到第三天,考完最后一门科目后,期末考便结束了。学生们开开心心回家去,不管即将到来的高三会是多么紧迫和高压,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先被考虑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假期中轻松一下。
大家都走了,除了值日生。
而这“倒霉”的最后一天还要打扫的值日生,恰恰好就是季静齐谌以及他们后一桌的傅子亦兄弟。
再确切一点,做值日收拾教室的只有季静齐谌和傅子珥,至于傅子亦?这家伙光明正大地划水,拿着扫把光挥舞不沾地,站那里嚎了半天解放了。
季静用一记Jing准的粉笔炸头毛结束了傅子亦的嚎哭,得到来自齐谌的一个大拇指点赞,以及来自傅子亦的哀怨的眼神攻击。
齐谌用手撑着扫把,下巴靠在手背上,即便只是在普通的教室背景下,他笑起来仍然是好看得让人联想起一切美好事物。说不清是被这个笑容闪到,还是被阳光刺到,总之,季静愣了下,好一会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讲台。
傅子亦已经知道了季文安的病情,以及季静与江缜长相相似被挑明这件事。听到季静说季文安的情况还好,没有那么严重后,傅子亦放心下来的同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大开脑洞。他蹭到季静身前,开始就季静与江缜的关系猜测吧啦吧啦地讲诉自己的脑洞一二三四。
傅子亦讲话向来颠三倒四,时间线一下子往后延展,一下子又往过去抓,乱七八糟的故事人物揪起来就是胡讲一通。季静跟齐谌还有傅子珥都习惯了傅子亦的日常抽风,就只当是在听评书一样,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偶尔回应几句,免得让傅大公子不开心闹别扭。
也亏得在这样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