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的六万多步兵在岭下以Cao演的方式欢送目前宋国名义上的最高军事统帅。
沈白看着下面的万人方阵队伍,旌旗飘扬之间,是宋军三大Jing锐边军的底气。
由榆林而过去,就是过去的河套地区,途中路过的统万城曾经就是西域赫连勃勃建立的都城。
而眼下的党项王的名字也很有趣,没有按照历史套路而来,党项王的名字竟然叫‘赫连天骄’。
不论是沈白也好,耶律安其也好,眼下这两个绝对的统帅都无法冷眼无视赫连天骄这样的人物。
他被宇文拓以数十万大军的攻伐,举全国之兵一役夺取西北之地,凭借古玉门关为疆域,划定了西北都护府。
但是客居回鹘的赫连天骄没有使得党项灭亡,而是以三十五的铁骑始终虎视眈眈的准备打回来。即便在回鹘的地头上‘借据’,也是一个不可小觑任人欺凌的对象。
就这以上两点,此人的能力之强,就能在战场之上排得上号。
而宇文拓的资料里对赫连天骄的资料不多,只是略微介绍了其人,四十五岁,是党项退守之后选出的王。
沈白一路直行,而在汴京这里,他丢下的炸弹却在陆续引爆。
宇文拓坐在龙椅上一只手不雅的在挖着耳朵,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有点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
“你说沈白走了之后,慎亲王按着他的意思安排了八、九位在京待职的举子出去任职?”宇文拓看着户部尚书说到。
“是的,陛下!”户部尚书站在宇文拓面前一副要讨回公道的样子。
舒昱在旁边对宇文拓眨眨眼,宇文拓会意的说到:“你先下去吧,朕问问是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走后,宇文拓看着舒昱,后者在宇文拓耳边耳语了几句。
宇文拓皱皱眉头:“就这么简单,因为沈白在古渡茶楼看到了东云书院的同窗而已?”
“就是这样,怎么皇上还以为有其他什么Yin谋吗?”舒昱不解的问。
“不是这个!”宇文拓摇摇头:“有句话你没听过,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沈白想钻空子向下面布置文官也要有这个机会啊,你以为汴京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中书省吗?”宇文拓反问到。
“那?”舒昱看着宇文拓。
“查!”宇文拓一拍桌子,“下面那么多地方百废待兴,怎么可能会没有空缺,而且朕把六十以上的官员逐步遣返,怎么可能会有大批的年轻官员替补不上?”
舒昱听出了里面的猫腻,点点头,转身出去。
宇文拓坐在龙书案前,对汪公公说到:“去给朕请慎亲王来。”
汪公公领命出去。
子寰接到宇文拓的传唤以为是沈白有什么动作,想想他也只是到了北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啊。
赶到南书房,宇文拓直接问到安排官员的事情。
子寰松了口气:“这个事情的确是我和阿白故意为之的。”
宇文拓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阿白说我们树大招风,还是让皇上自己来处理就好了,何况皇上见微知著,一定能明察秋毫的。”
“哼!”宇文拓笑笑:“你们两个倒很有谋略啊!”
子寰赔笑到:“是很无奈才是,天家面前又不好说人是非,群臣面前又不敢直指人过。”
“这叫什么话,连你们作为朕的亲人都如此,那么还有人敢在朕面前说实话吗?”宇文拓不悦的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说到:“何况你们都是王爷还如此行事,那其他人还要怎么活命?”
子寰笑笑:“正因为我们是王爷,才不敢妄意而为,这其中的曲折别人不理解,皇上自然知道。”
子寰的话语带双关,一方面暗示宇文拓对勋爵的打压,另一方面却是说你宇文拓也当过王爷,应该知道夹着尾巴做人的浅显道理。
宇文拓果然被噎得无话可说,和子寰问了点情况后,让他离去。
子寰离开宫里的时候对沈白之前说的话想笑,他已经断定只要是自己有意而为的“无为”,宇文拓基本上不会反对,果然如此,八个人里面有三个是夹带私活的任命,也被无视。
西北荒凉之地,这是很多人口耳相传的话,也是很多人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其实在这个时代的西北并没有那么的糟糕,黄河冲击平原富饶的土地,没有那么多的人口暴增和牲畜养殖,更没有毁灭性的城市开发建设。
山坡地上积雪之下是片片暴露的癞俐头一样的青色草皮,草皮上正是发芽的青青碧草。
沈白打马骑行在这里,驻足观看塞外的风景,逐月因为有点心野,急切的刨着马蹄催促自己的主人。
沈白一拉缰绳,在身边众骑的拱卫下享受塞外的天高云淡。
西平府附近都是优质的小麦种植地,但是跨过黄河处却需要通过一座木桥。
把守的兵士在这里层层检查,沿途的百姓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