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老板娘和他关系很好,总是催婚,还张罗着要给他介绍对象。
正当他闻到思念已久的味道,喉头滚动一下,赶紧倒上醋,拿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时,脑海里突然想起反帝的声音。
“果然又是饺子!”反帝的声音像是刚睡醒,还带着沙哑和鼻音。
宋亚泽捕捉到它的鼻音,一边蘸着醋,一边问它:“你不是系统吗?怎么声音像刚睡醒似的?”
“我……人家也需要休息的啦!”反帝嘟着嘴委屈地说。
“把‘人家’那俩字去掉,以后别用这种诡异的自称,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宋亚泽忙不迭得吃着饺子,倒是不忘教训反帝。
“你居然还需要休息,真不知道你到底藏着多少事,累成这样。”宋亚泽话里有话,讽刺着说。
“我……我又没有做亏心事!哼!”反帝被戳中了,脸红了起来。
从饺子馆出来,他看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上,一位年轻妈妈抱着一个婴儿在等公交车。而她背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穿着皮衣皮裤,头发染成紫色,叛逆不羁的模样。
而那女孩,却在年轻母亲的背后做着挤眉弄眼的表情,逗得婴儿咯咯大笑。
宋亚泽顿时感觉温暖无比,他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够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温暖与爱的世界。
他扬头迎着温暖的阳光,虽然空气里还弥漫着恼人的雾霾,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安心而满足过。
这一刻,他好爱这个他生活了32年的世界,每一个人,每一朵花,每一颗草,每一粒沙,他都好爱。
他低头看了看左手掌上的“ido”,下定了决心,抬腿向远处的街区走去。
“你要去哪儿?”反帝好奇地问道。
“我要去纹身。”宋亚泽坚定而果断地说。
“你真的要纹?!”反帝震惊了,急不可耐地说,“我强烈反对!”
“你反对无效。”宋亚泽镇静地说,“我答应的事,自然就要做。”
“你不会喜欢那个白离吧?!你疯了?!”反帝震惊之中带着气愤。
“正因为我坦坦荡荡,所以我才敢去纹。”宋亚泽看着反帝,冷静地说,“这不是爱,而是君子的承诺。”
“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你纹!”反帝的眼神很是委屈,“纹身很痛!”
“我是个男人,这点痛算什么!”
宋亚泽瞟了一眼像个受气包的反帝,顿了顿,又开口道:
“还有,我说过了,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反帝说不过宋亚泽,只好气鼓鼓地噤声,白色的饺子边沿垂了下来,蔫蔫的,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宋亚泽懒得理它,去了纹身店,向刺龙画虎的老板秀了手掌上的“ido”,要求老板按照这个图案来纹。
“这个看上去很乱,确定要按这个纹吗?我们店还有很多更好看的字体。”
胖胖的纹身店老板狐疑地看着这三个歪歪斜斜的字母,被脂肪挤压的显得很小的眼睛里透着不解。
宋亚泽摇摇头,笑着说:“就按这个来纹!”
他从纹身店出来,看着纹好的字体,周围还红肿了一片。他想起白离写完这两个字后,目光里的乞求和卑微,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微微一笑,抬头望向天空,释然地自言自语道:
“安息吧,白离苦。”
……
宋亚泽在工作上仍旧保持着拼命三郎的Jing神。当他从的世界回来之后,更加珍惜自己安定的生活。
他看向员工的表情更多了笑容,说话内容也从命令指教变成了鼓励安慰,公司里便流传着他脱离单身的传闻。
他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心态也比过去淡定很多。面对工作中的利益纠纷,也不那么焦躁了。他的心去除了很多物质追求,轻盈了许多。
终于,到了国庆节,这是全民外出游玩的时候。
街道上、高速上、购物中心,都是人头攒动。平日里三点一线的人们如今像是从牢笼里被假释一般,恨不得在这七日里把腿扎在马路上,舍不得回家。
宋亚泽站在家里的窗户前往下看那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得觉得一阵头痛。
“想不想外出旅游啊?嘻嘻~~”反帝的突然出现,语气里带着狡猾。
宋亚泽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说:“怎么了?有新任务了?”
“嗯!”反帝眯着眼睛笑着说,“这次的任务可是作家陶涛委托的,嘿嘿!”
陶涛是国内知名作家,作品多以写实为主,旨在反映生活,并通过平凡的生活切入到人生观、价值观等深层次的东西,极富现实性和哲理性。在这个浮躁的年代,着实给心思膨胀的人们打了针镇定剂。
就连宋亚泽也读过他的书,虽不如哲学书那样启发心智,但也颇有一番哲理味道,的确是发人深省。
宋亚泽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开心,有些兴奋地说:“那太好了!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