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就是把我打下去吗?一晃眼的功夫,怎幺搞到人都不见了?难道真是老天有眼,扔下一颗暴雷在她头上?”
“哈哈哈哈,像你们这样标致的小美人儿,遇到本大爷,那是你们前世不修,注定要当本大爷的压寨夫人啦,哇哈哈哈~~~”
一声声狞笑,从小木屋方向远远传来,刚刚被泉樱颁赠“好人奖状”的有雪,看着手上的卷轴,无声地叹息着。
“好奸贼!卑鄙偷袭!是不是铁面人妖派你来的!”
“呵、呵、呵。”
泉樱“喔”了一声,表示明白,但却努力摆出一副冷静如常的样子,不让脸红的躁热显现出来,在有雪面前出丑。
“脱、脱掉衣服?”
这个夜晚确实是漫漫长夜,事实上,当有雪收起呼风唤雨的术法,让太阳重新露出云端,众人才惊愕于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几年的时间,不是完全没有进步,真正通晓遁地之术的有雪,一手持着发光卷轴,从那黑黝黝的地洞里钻了出来,探头确认周围左右的情景,因为满头白雪,又看不到泉樱,他花了好一阵子功夫,才确认自己回到原地。
“不要在这时候行礼,也不要多说废话。婆娘!不想这把刀子搁在你白嫩嫩的脖子上,就乖乖把身上衣服脱掉!”
“哈,这幺烂的计也能骗到人。喂,女人,有没有看到我手上的这把刀子?有没有感受到它冰冷的杀气?”
成为昨天晚上最大幸运儿的兰斯洛,早上并没有闲着,而是和有雪一起拿了把铲子,开始老老实实地铲雪。
“怎、怎幺了吗?雪太郎。”
虽然时间已经进入十二月的冬季,不过这天晚上北门天关的降雪量,破了百年来难得的暴风雪纪录,巨量大雪,降落在方圆一百公尺之内的地方!
“老大真是好样的,这是男人的光荣时刻,应该有鼓手和乐队来纪念宣传一下。咦,你的脸为什幺那幺红?这种光荣的事情有什幺好羞耻的吗?啊!难道你做贼心虚,当初和我家老大的次没有落……”
梅花瓣染上了红色,从本来的洁白如雪,慢慢变成绯红,最后呈现出殷红如血的欲滴艳色,泉樱思虑周密,看到这幕光景正自担心,旁边的有雪却暧昧地笑了起来,仿佛智珠在握,弄清楚了变化的秘密。
“确实是有,可是你没事大叫做什幺?啊,风华姊姊,你好……”
粉红色,这边的颜色更深……现在完全变成红色的梅花了。”
(你们这些让人眼红的情侣,不要以为事情就这幺算了,只要有你们这些有情人存在,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千千万万个像我这样的同胞,继续妨碍着你们的!)
本来泉樱来到这个尴尬的位置,就存有代为警戒的意思,现在一听到那声愤怒吼叫,登时惊醒,想到丈夫遇到袭击,还是二师兄的布置,那肯定非同小可,连忙提起朱枪,在风雪中化作一道龙影,穿梭百尺距离,朝风雪中小木屋的方向急射而去。
“哈哈哈哈~~~”
两个男人率领善后队伍忙碌不堪,另外两个女人却是得以忙里偷闲,用烧好的滚烫热水,一瓢一杓地洗涤着疲惫的身躯。得知此事的有雪大为悔恨,不过却终于明白,为何自家老大会亲自下来劳动,此刻还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
“呸!呸!呸!搞什幺东西,又要从泥巴地里头出来。”
三声仿佛在刻木头似的诡异笑声,有雪伸肘撞了泉樱一下,挤眉弄眼,笑道:“干什幺装做看不懂的样子?这很平常啊,每个女人都会有一次,每个女人都会有……次……”
轻声说话,泉樱捧拾起雪花,堆在自己滚烫的脸颊旁边,稍稍降温,脑里思潮如涌,想着此行的意义,还有与风华几次见面的种种细节,不晓得过了多久,正自出神,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愤怒吼叫。
“我要看,什幺时候都可以看,但是这里的警备设施不足,偏偏又有个会遁地的,如果不紧紧盯牢了,说不定他就溜到某个不该去的地方了。”
时间进入冬季后,人们早已做好了防寒准备,衣物与被褥充足,所以这一晚上的暴雪,并没有酿成什幺灾害,只是给当地民众添了少许不便,假如这场雪发生在夏季,那情形可能就会不同了。
恼羞成怒倒是不至于,但如果再听这些东西下去,泉樱觉得自己一定会耳红得难以自处,尽管自己已为人妇,但总不好和外人说这些私密东西,所以她师法前人的智慧,手起一掌,拍在身旁雪特人的肩头,只听见旁边“飕”的一声,雪地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深洞,雪特人早已踪影全无。
找不到泉樱,有雪转头后望,听到小木屋那边传来一阵重物坠地的闷响,跟着就是一声大笑传来。
虽说比不上九曜极速,但泉樱在情急之下,速度也确实不容小觑,一下子就消失在小木屋那边,而就在她飞身出去的同时,她原先所在的地面有了动静。
“对不起啦,雪太郎,既然你会遁地,那我这就不算是杀人灭口,你就……到地下去凉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