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哼了一声,心想,又来了。
这个问题李黎经常问,却从来不需要回答,每次接到新剧本的时候,他都能看出来小白脸的失望。谁也不想天天演霸道总裁,甩着脸子四处承保鱼塘跟小树林啊,更何况人家小白脸还有梦想。
盯着前方跳动的信号灯,右来听见李黎在后座上坐起来了,摸摸头摸摸脸,又是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的励志模式。
“右来。”他叫了一声,“这样吧,一会儿咱们过去之后,你把我放那儿就行了,完事我自己打车回来。”
右来挺警觉:“你想干嘛?”
李黎嘿嘿的笑:“不干嘛,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惦记左助理吧。”
右来有点语塞:“什么屁话,我没事惦记他干嘛?”
李黎:“怎么不要惦记了,你把人家害得进了医院,不惦记他心里过得去么?”
右来不说话了,蒙头开车,犟着不理他。
李黎看看他的脸色,继续游说:“你去看看吧,怎么说他也是傅彬宇的助理。你不想抱大腿,也总得替我抱抱吧,前面你不是也说了么,该拍马屁的时候就得拍,对以后的转型啊,戏路拓宽啊,不都是有好处的吗?”
罗里巴嗦一大堆,李黎的巧舌如簧总在这种时候凸显出它的存在感。右来被他念得没什么话好反驳,另一方面也确实想去医院看看左牧的情况,在把人送到酒店之后,简单的嘱咐了一番也就走了。
右来一走,李黎就跟野马被人撒了缰一样,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获得了解放。
进电梯之前,他给陆仁珈打了个电话,陆仁珈正在路上开着车。
乔大宝因为身份特殊,不能带到酒店里去,陆仁珈只好托了朋友来照顾,这个朋友住在郊区,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这点在路上狂奔,他就是要带着傅彬宇去朋友家里看这位特殊的客人。
多大脸,连傅编剧都要卖面子给他!
为了低调行事,他们换了一辆普通的商务小车,但大堆的礼物已经快把车子塞满了,后备箱里更是摆得满满的。
车子路过一片高亮地,外面灯光透过前方的车玻璃照进来,照亮了挤在两大袋进口苹果中间的傅彬宇。傅男神面目严肃,两条胳膊牢牢的搂住左右分布的包装袋,问陆仁珈:“还有多久。”
陆仁珈看看导航仪,说:“快了快了,这点路上不堵,很快就到了。”
傅彬宇一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等,沉默了半分钟,又问:“大宝还好么?”
陆仁珈笑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乔总每天跟贡什么似的贡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吃穿用都比我们这种小员工还来得上档次,还能不好么?”
傅彬宇说:“不对,你不懂。”神色凝重的沉思一下,他说,“大宝脾气不好。”
陆仁珈说:“嗨,那还不是乔总惯出来的?我听我们老板说,就乔总家的佣人都因为大宝换过好几波了。这么被惯着,谁脾气还能好起来?”
傅彬宇摇摇头,仿佛是对陆仁珈的理论很不赞同。
这时候陆仁珈又问:“傅老师,您跟大宝平常玩的好么?他是不是认生认得厉害?”
傅彬宇犹豫了一下,含糊的说:“还行,过得去。”
陆仁珈腾出一只手,亮给傅彬宇看了看:“您瞧,这就是他给我挠的,见面就挠,一点不客气。”
伤口在手腕上,衣服袖子遮住一半,虽然车里光线不怎么好,但也看出来这一爪挠得很凶。
傅彬宇宽慰的说:“大宝就是这样的,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说着话,不多会儿就到了地方,陆仁珈的朋友住的是独栋的小别墅,把车往后头的车库里一停,傅彬宇抱着两袋苹果提前下车了。陆仁珈想帮忙,但手上抱着三四个小礼包实在腾不出地方,于是小跑着跑到前面给他带路。
独栋别墅四周全是小树小草,看环境很不错,等他们走到带花的栅栏门门口,朋友已经出来迎接了。
看到陆仁珈领着个带墨镜的来,就以为是哪个安保公司的保镖,没多说什么,直接把人领到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
小房间里摆了个大水盆,地上零散的全是食物,rou肠、苹果、香蕉,都被咬得伤痕累累。
陆仁珈一看满地水痕,关上门脸就皱了,一副见到祖宗的表情。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香瓜,半弯着身子开始在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叫起来。
“大宝……大宝?大宝你出来呗……”
屋里灯光开得很亮,乍一看没有人影,可一会儿工夫窗帘后面悉悉索索的传来一阵响动。
陆仁珈对傅彬宇使了个颜色,两个人一左一右,慢慢的朝那个方向包过去。
果然,没一两分钟,紫红的窗帘后面甩出一根大尾巴来。棕黑相间,毛茸茸的足有三十来公分,再往上看,是个同样毛烘烘的屁股。
陆仁珈又摸了一把枣,分给傅彬宇一半,两个人站在原地嘎吱嘎吱的吃起来。
“大宝,不出来就可没你的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