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孟贞的打算,她是不会白白帮忙的,只有助她达成她心之所想,才能彻底洗清姜妘己的无妄之罪,可以这么说,姜妘己现在与孟贞和旻天已经是一根绳的蚂蚱。
他们只有彼此救赎,抓紧彼此,才能安然无恙。
如果旻浩够聪明,趁机把姜妘己是细作的事引到孟贞母子身,那事情就要另当别论。旻天与孟贞一旦成为指使姜妘己的背后之人,那么旻涛势必会猜忌他们母子二人,那旻天再想要当太子,就是登天之难。
实际,姜妘己为了逼迫孟贞,早已经先一步让人放出话,她是受人指使,遭人冤枉,说得含糊其辞,而她背后的人直指句町后宫。
试想旻浩若是出事,谁最得利?
当然是旻天。
所以姜妘己这一招抽丝剥茧是要胁迫孟贞与她共进退,与此前的交易捆绑的更严密。
这也是她说服竹子柳和柯九思同她一起进宫的原因,她要让孟贞看到她的实力,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她也是有人依靠的人,她更有能力帮旻天登那太子之位。
“你们说来说去,本宫大约是明白了,无非是想要本宫保全南宫,但是本宫对此却是无能为力,君已经下了旨意,若要他收回旨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南宫还是尽早回大滇,本宫就当没见过各位。“孟贞心底另有盘算。
她如此说,是想让姜妘己提出更诱惑的条件,比如把之前的太子妃之位换成保她性命的条件。
“想必王后是误会了什么,南宫进宫来见你,并不是求你保全南宫,而是与王后谈一桩交易,今日请竹王与木柯太子一同前来是想请他们做个见证,省得王后出尔反尔赖账。”姜妘己听闻孟贞想袖手旁观,与之前求她谋害旻浩时俨然是两副嘴脸,立即火道。
她姜妘己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为了替孟贞铲除旻浩,惹了一身sao,现在背细作之名,遭到通缉,孟贞这般见死不救,她当然出言不逊。
“请公主谨言慎行,这是我句町王宫,在本宫的宫里大放厥词,对本宫出言不逊,你可知你犯了死罪?”孟贞怎么可能会让姜妘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不敬,立即怒道。
孟贞这一怒,正中姜妘己的下怀,她轻笑一声道:“南宫失言,若是王后现在大喊一声来人,君通缉的细作在王后的宴席,想必旻浩一定会很满意。”
她如此说,是告诉孟贞,他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的人,也是威胁她,她现在休想甩开她,她不是那么随意好打发之人。
“你你,公主果然伶牙俐齿,本宫无话可说,公主若有什么话,不若一并说了,不必这般含沙射影,躲躲藏藏。”孟贞脸含怒意,却又稍稍忍耐。
旻天眼神示意姜妘己别激怒孟贞,可姜妘己根本不听他的。
“南宫为帮王后,所以才担了这细作之名,现在南宫与王后在别人眼中自然是一伙的,南宫并不图谋什么,只是这细作之名是万万担不得的,而王后的心思是想让旻天当太子,南宫有一计,可以一劳永逸,也可帮南宫解除那污名罪声。”
“哦?说来听听。”孟贞这才收敛怒意道。
姜妘己却笑道:“先用膳吧,南宫饿了。”
孟贞便笑道:“本宫不察,吃罢,千万别拘束。”
姜妘己心底冷哼一声,姓孟的果然都是一副嘴脸。
☆、361 胁迫王后
用膳过后,姜妘己让旻天招呼竹子柳和柯九思去了别处走走。
只剩她和孟贞相对而坐。
她要说的那些话,当然离不开竹子柳和柯九思,而这些话是不能让他们听见的,所以她才支开他们。
旻天与她一早就商量过,旻天自然是相信她能说服孟贞。
孟贞与姜妘己坐了一会,笑道:“不知公主刚才说的一劳永逸的法子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只要王后狠下心毒死君上,那么成事便是指日可待。”在姜妘己看来,若要解她们目前的困局,唯有此法,即快速又直接。
而难就难在孟贞这里,她知道旻涛这些年对孟贞很是宠爱,孟贞兴许下不了手,而又不得不由她亲自动手,以旻涛多疑的性子,每日的饮食都是由宫监试毒之后才会用,就算是孟贞亲自做的汤水,都要由人试过毒,想在他的饮食里下毒是不可能的事。
姜妘己有别的下毒的法子,但她偏偏不用,她就是要孟贞亲自动手。
孟贞听她这般说,立即吓得白了脸小声道:“这万万不可,君上待我不薄,我不能恩将仇报。”
“那就怪不得南宫了,南宫明日就去自首,说王后许我太子妃之位,要我当她的细作,在那佳人庙养ji谋臣,探听朝堂之事,为旻天谋取太子之位,王后觉得君上会不会信南宫几分?”
“一派胡言,本宫什么时候指使你做过这些事,你这是威胁本宫!”孟贞的面上浮现一丝狠戾。
“王后虽不承认,南宫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南宫手上还有几份朝臣在温柔乡里时透露出的几件绝密之事,难道王后就没有半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