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是哪来的?”
周王后的墨玉花瓶是闻名天下的宝贝,价值不可估量,只是知道这瓶子故事的人极少,所以出现赝品,会让人难辨真假。
姜妘己将花瓶呈上道“父王,这瓶子是妘己在太后的库房里找到的,当时放在一个角落里,毫不起眼,直到妘己有一天无意间发现,觉得奇怪,为何瓶底不是刻工匠的姓氏而是消遣两字。于是妘己便查这瓶子的由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坑,无意间知道这瓶子的故事,今日碰巧,妘己也是要献给父王的。”
尝羌愁眉不展的脸才舒展开来,他笑道“周王的书法是天下皆知的妙,这瓶底的字果然不俗,要本王说,这瓶子贵就贵在这消遣二字上,只是这瓶子为何叫玉瓶呢,它分明是瓷器?”
“父王不觉这瓶子的做工和线条与玉器极为相似么?品相也是十足与玉器相近,这墨玉花瓶还是周王后自己取得。”姜妘己胡乱的分析道。
这一句是她胡说八道的,因为她对这玉瓶的认识仅仅刚才说的那些。
而这花瓶真正的主人是孟琰,不过刚才姜妘己想起库房里那个赝品花瓶,就命人偷偷替换给孟琰,他才会当众出丑,教人鄙视嘲讽。
姜妘己不过是借花献佛,想让孟琰落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效果自不必说,孟琰顷刻被众人嘲讽挖苦,尝羌亦龙颜不悦,对他心生嫌恨。
那么下一步,就是离间之计。
☆、315 孟琰之祸
孟琰当时脸红成一片,结结巴巴的解释,尝羌根本听不进去,越说越乱,被尝羌呵斥一番,灰头土脸的退下。
他这一次成功引起众人的鄙夷和不屑,孟氏彻底丢尽了脸面。
孟琰今日在尝羌的寿辰花了大手笔,不仅是名品花瓶,还有很多宝物和美女。
过了两日,尝羌看中一名孟琰送进宫的美人,名薛彩琴,赏了今夜侍寝的牌子。
薛彩琴梳洗一番,被两个宫监抬进了尝羌的寝殿。
尝羌正好沐浴完,瞧见婀娜美丽的薛彩琴,心底有些春心涟漪在荡漾。
他屏退了宫监,便急吼吼的扑倒床榻上,几番耳鬓厮磨,痴缠混战,几亲方泽之后,就要正式行闺房之欢。
忽然他瞥见薛彩琴脖子上的一条金项链,一把推开她,后退几步大声呵斥道“这项链哪里来的?”
薛彩琴惶恐的小声道“这是孟太常赏给奴婢的,王上这项链怎么了?奴婢这就将它扔了。”
尝羌忽然开口喊道“来人,将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话语里透着惊恐的愤怒,吓得薛彩琴哗啦一声哭起来,尝羌哪里见得她这般模样,命邵隐立即教人将薛彩琴拖出去。
不过四十板子下去,薛彩琴无故丢了性命。
姜妘己正在春秋殿陪太后饮茶,这时春穗慌张的进来小声附在她耳边道“公主,那个美人死了。”
“死了?这么快,可知道为何死的?”姜妘己讶异道。
太后听她们主仆二人悄声说着什么,笑道“因为那条项链,妘己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糊弄哀家不成?”
“太后,妘己可没这心思,妘己是疑心父王因为别的事,这才多问了一句。”
“你父王生性多疑,见着那项链,肯定是想起你二哥的生母,加上那短命的女人得的是传染病,你父王自然惊怕疑惑。恐怕你不知道,那条项链是谢怀曦亲自赏给那女人的,而且在项链里动了手脚,所以那女人生产完之后就一命呜呼。
你父王对那女人讳莫如深,十分忌惮。那女人生产的时候,你父王去瞧过一眼,脸没瞧到,倒是看见了那项链,还连着做了几次噩梦,所以今日你父王处死那女人也是能想通的。”太后慢条斯理道。
姜妘己用绢帕扇着凉风道“太后可知道妘己为何让人动这个手脚呢?”
“这个哀家真不知道,说来听听。”姜白凤挥挥手屏退了近身伺候的其他宫女,只剩香兰和春穗。
“孟琰为了弥补赝品花瓶的过失,所以送了几个美人进宫,父王还真瞧中了一个,就是今日死的这一个,妘己想着要是能添一把火,孟琰必定受到猜疑,那么孟氏离灭族之日就不远了。
所以,妘己命人以孟琰的名义送了一条和二哥的生母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给她。如此一来,父王见到那美人脖子上的项链,一定会觉得是孟琰故意为之。
本来那个女人的死因就是秘密,父王多疑,一定会想成是孟琰借着二哥的生母之事想要生事。只要父王猜忌孟琰,扳倒他会容易许多。”
“妘己,你这丫头,算计人的本事越来越让哀家捉摸不透,你这一局设得十分Jing妙,不过做事要趁热打铁,趁着你父王正在气头上,再添一把旺火。孟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再难翻身。”姜白凤眯着眼睛笑道。
她目光幽深,思及受困孟氏这么多年。他们总拿尝羌身世的秘密威胁她,她就恨意绵绵。现在孟氏剩下的人不过是些不足为惧的,只要逐一剔除就行。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