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道“孟太尉,奴才不干了,您说只让奴才陪你进宫一趟,您给奴才十金。可没说要诬陷公主,这个罪奴才担不得,这是灭族之祸,借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姜妘己轻笑几声道“孟太尉你这是买命钱没出够啊,本公主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有趣的事儿”
姜白凤大喝一声道“荒唐,朝廷命官买人诬陷公主通敌卖国,哀家也是头一次见。王,这件事,你不好好治他的罪,以后就别来见哀家!”
她说完起身,气呼呼地瞪了孟凎几眼,抬腿就走。
若豆本想继续留下,被姜枣婼强行拽走。
“刚才你说孟太尉给了你十金让你陪他进宫诬陷本公主是不是那他在你怀中取出的这些证据也是他准备的是不是?”姜妘己走近那个年轻人身旁循循善诱道,她的眸光透着十足的威慑。
“是。”那人肯定道。
“父王,这下真相大白了,刚才那个宫女临死前说是受孟凎威胁,信是假的,现在这人说那些地图和军机也是假的,是孟凎出钱买通他,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俱都是孟凎一手谋划,父王当如何决断?”姜妘己一双奕奕有神的眼睛注视尝羌,看不出悲喜。
“王,微臣不认识这人,此人来府中做事不过两三月,今日他偷盗失手被擒,微臣才知道府有这人存在。审问之下,他一口咬定是公主教他潜伏孟府,目的是偷盗孟琛的军事图,边境地形图。
这些都是人赃并获的,现在他又矢口否认说是受我指使,微臣实在冤枉,微臣怎么可能无故冤枉公主呢!请王三思。”孟凎急得满头冒汗。
姜妘己淡淡地瞧着孟凎与那个所谓的jian细,不过那个jian细好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一样,在姜妘己眼里,他还真像是个jian细。
jian细大多受过严格训练,手脚表情目光都有严格的要求,而面前的这个人显然符合jian细的定义。
他在姜妘己的注视下,目光忽然瞧向尝羌,那目光中有凶狠的杀意,姜妘己大喊一声道“父王,小心!”
可惜,她的话没有那人的动作快,那人腰的腰带忽然化作软刀砍向尝羌,孟凎大惊之下冲过去拦,只是晚了一步,众人眼睁睁的瞧着尝羌的手腕被砍了一刀。
姜妘己拼着力气猛地扑去,取下发间的金钗猛地向那人的脖子刺去,她这支金钗是特意打磨成杀人的利器的,尤其锋利。
那人脖子吃痛,转身瞧见是姜妘己,忽然诡异得一笑,然后倒在地呢喃道“告诉他,我不欠他了。”说罢,咬舌自尽。
姜妘己一头雾水,他这是对她说话?不欠谁了,这人到底是谁?
“孟凎,你竟然胆敢公然带刺客进宫行刺王,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意图,来人!将孟凎这个大逆不道的佞臣抓起来。”姜妘己早已跑到尝羌的身旁,护在他旁边,袖中的丝帕已然落在尝羌受伤的地方。
邵隐与一众宫监全部护在姜妘己与尝羌的面前,尝羌的目光透过密集的人群,毒辣地远视孟凎道“没有本王,哪有你孟氏一族,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取我性命”
他话里的苦涩的无奈,姜妘己是明白的,尝羌身体里还有一半孟氏的血ye,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支持孟氏,尽力保全他们。
可是今日孟凎竟然来这么一手,真是伤了他的心。
“王,微臣没有啊!这人一定是jian细,与微臣无关啊!”孟凎痛哭流涕道。
姜妘己冷笑道“你会承认才怪!邵隐,快传太医。”
“是!”
一时间太和殿乱作一团。
☆、299 打入死牢
“住口!本王对孟氏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承想你至始至终与本王都不是一条心!”尝羌气恼的叱骂道。
孟琛的嘴唇哆嗦不止,他想不通那人身的软剑是哪里变出来的,为什么这件事这么蹊跷,偏偏是今日,为什么那人一口咬定是受姜妘己指使。
他心底有一千个疑问,只是现在解释才是紧要的,他开口道“王,微臣以死去的父亲起誓,微臣与这名刺客绝没有关系,微臣中了他的诡计,将他引入宫中,这才让他有机可趁,怎么说,此事微臣都脱不了罪责,求王责罚!”
“哼,这些话,你练习了很多遍了罢,别动不动拿你父亲博取同情,你父亲生前不过是我大滇的一个内廷官,父王是不会看在他的面,豁免你的罪行的。你指使刺客刺杀父王,本就是灭九族的罪,你死去的父亲只怕还要挖出来鞭尸才行!
尝羌听闻姜妘己的话,身子忽然一震,往事涌心头,忽然想起受孟获挟持多年,不知他那个秘密孟凎可知道,若是他知道,必然会用来保命。
现在不能就这么急着定孟凎的罪,又想当着殿内这么多人的面,孟凎必定不会当面威胁他,他只得开口道“此事还有疑虑,将孟凎打入死牢,择日审查!”
他的话出口,早已待命的护卫就把他拖了下去,孟凎不敢喊冤,眼睛扫过姜妘己时,却是狠毒的仇视。
姜妘己道“父王,此事证据确凿,这么多人亲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