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霍启延说过的茗安是沈沉的家乡,他不知道沈沉的过去,但他心疼沈沉的无法释怀。
    姜云彻手一伸,将沈沉揽到自己怀中,此刻,画舫正好从码头出发,船身微微晃动,姜云彻手臂收得更紧。
    沈沉靠在姜云彻肩上,唇角的弧度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上扬。
    此刻的甲板已空无一人,大厅内传出悠扬的歌声来。
    “嗯...这就是那位冉盈姑娘吗?果真是名不虚传。”姜云彻听着大厅内传来的歌声道。
    沈沉左手从姜云彻腰后环住姜云彻,说道:“是啊,此曲只应天上有。”
    月色动人,星辰点点,海面无波。
    画舫直至深夜才靠岸,姜云彻和沈沉最先上了岸,站在离那艘画舫不远处等霍启延和姜云烨。
    宾客众多,姜云彻看得眼花也并未见那两人的身影。
    良久,霍启延脚步虚浮的搭着姜云烨的肩走下了画舫,姜云烨一见站在不远处的姜云彻和沈沉就跟见了救星似的。
    沈沉和姜云彻赶紧过去接住霍启延,姜云烨才得以捶捶肩膀稍事休息一下。
    “怎么喝那么多?”沈沉看了一眼一身酒气的霍启延,对姜云烨问到。
    “那叫冉盈的姑娘,唱完曲儿就直接走到我们那桌来坐着,拼了命的灌霍大哥酒,霍大哥也是豪迈,一杯接着一杯的,我都数不过来他到底喝了多少坛了。”姜云烨无奈的道。
    沈沉无可奈何般的看了烂醉的霍启延一眼,和姜云彻合力将霍启延驾着回了悬风盟。
    翌日早晨。
    霍启延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沈沉叫来陈宁给霍启延把了脉,说是还睡着。
    沈沉心里有些担心,叫陈宁放了只信鸽去神医谷请孟大夫。
    午时。
    沈沉突然被总舵中长老叫去议事,说是关于城北近郊山中有劫匪出没。
    几位长老年龄都偏大,说话也不太利索,一点小事也折腾到了下午。
    沈沉这一天连轴转早就疲惫不堪了,姜云彻又突然来说想跟着暗部们上山去练剑,沈沉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没一会儿,沈沉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起身到暗部训练的场地去,看见姜云烨真跟暗部兵士们切磋武艺。
    “云烨!”沈沉叫到。
    姜云烨闻声,退出战局跑到沈沉身前,问道:“怎么了?沈先生。”
    沈沉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又将总舵的暗部总管穆剑叫来了。
    “阁主,有什么吩咐?”穆剑问道。
    “可有暗部上山去练剑了?”沈沉问道,他此刻脑子里似有马蜂窝般嗡嗡作响,拳头越攥越紧。
    “阁主说笑吧,暗部们都在这儿训练呢,那会上山去练剑啊。”穆剑笑道。
    沈沉脑子似有跟弦被崩断了,他呆呆站了很久,知道听见陈宁的呼喊才回过神来。
    “阁主,刚才放飞去神医谷的信鸽不知怎么又飞回来了。”陈宁抱着只通身浅灰,足腕处缠着只红线的信鸽急忙走了过来。
    沈沉立刻将那信鸽脚上绑的竹筒里的字条拿了出来。
    六月十五,迷途相会,携云彻恭候。
    那字迹跟沈沉的字迹一模一样,陈宁凑过去一看,道:“禄霄....”
    沈沉冷哼一声道:“是啊,他的字都是我教给他的...六月十五,十五天后....”
    沈沉将字条揉成一团,攥在拳中,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再放一只信鸽去请孟大夫。”沈沉说完,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三日后,霍启延总算是完全清醒了。
    只扶着额头在榻上有气无力的。
    沈沉一听霍启延醒了,立刻拿着那字条来了霍启延屋中。
    霍启延接过字条,神色一凛。
    “我等不到六月十五了,我现在只想马上杀了禄霄,我恨我当初心软,留下了禄霄这个祸患”沈沉眼底乌青明显,眼眶通红,急切的说道。
    “不可,他心狠手辣,若我们贸然行事,他可能会伤害云彻。”霍启延皱着眉,看着眼前临近崩溃边缘的沈沉道。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你在画舫上醉得不省人事,我又突然被长老们叫去议事,云彻说要跟暗部们去山上练剑时,我根本什么也没想就答应了...”沈沉似连回忆都剥去了他很大气力似的,说完这番话,止不住的咳嗽。
    霍启延轻拍着沈沉的背,说道:“算算日子,孟大夫也该到了,到时候叫他好好给你看看,你先出去吧,今晚叫上云烨、魏左和陈宁,我们好好想想对策。”
    沈沉点头,起身离开了霍启延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旦喜欢就无法再客观。
    ☆、营救
    傍晚。
    前厅里,霍启延、沈沉、穆剑、魏左和陈宁一言不发的坐着。
    姜云烨带着孟大夫进了前厅。
孟大夫背着药箱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