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云暮笙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不成!”春风却拒绝地十分干脆,“我都成这样了,你得在这儿陪着我。”
    云暮笙觉得好笑,“你都睡着了我陪着你干什么。”
    春风一扬脑袋,“那我就不睡觉了。”
    这熊孩子,怎么受点伤还这么粘人起来。
    “好好好,你睡,我在边上看着你睡成了吧。”
    春风满意地缩进被窝里,冲他眨了眨眼,“你也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啊。”
    云暮笙没理他。
    “对了哥,记得再把昨天我让你做的那些东西给我弄些来。”
    云暮笙还没搭话,又听见春风的声音,
    “你不许去!叫吩咐外边小二去!”说完自个儿就眯着眼睛睡觉去了。
    云暮笙还真就一连几个时辰就看着这位大爷睡觉,中间连干将都觉得无聊了,盘旋着出去找食去了。
    干将吃得饱饱地回来了,春风也差不多被饿醒了。
    抬头一看,已经接近黄昏了。
    云暮笙就端端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墨黑的眸子相对时,春风心头棱登一下,立马别开了头。
    “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春风睡得全身无力,“起不来,你喂我。”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的样子像个大爷。
    云暮笙也回答得不咸不淡,“再不起来这粥会喂到你脸上去。”
    春风撇了撇嘴,嘟哝着坐起身来,“全身没力,你把东西都给我端过来。”
    谁叫人家受伤不轻呢。云暮笙又尽心尽力地把这大爷服侍地舒服了。
    春风心头窃喜,这种大爷待遇啥时候有过啊,还不能多赖两天就赖两天。
    “春风,那株太岁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春风终于休息舒服了,云暮笙这才问道,他心头疑问很久了。春风阁长年无人问津,必定不可能有人下毒。而自然生长的太岁,按理说应该无毒才对。
    春风舒坦得不行,弯着眼睛回答道,
    “看到太岁周围的碎瓶渣子了吗。藏药阁的顶层,所藏之药大多是剧毒之物,那太岁应该是以这些□□为养分,慢慢长成了一株剧毒之物吧。”
    云暮笙又问“春风阁怎么会出现太岁?”
    春风翘着脚,摇晃着,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就不知道了。这太岁生长需要灵气,或许那地儿有灵气罢了。”
    “全是□□哪里来的灵气。”
    “这你就不懂了吧。”春风一副很内行的样子,“□□□□,是毒亦是药。那些东西都是上好的药材制成,用量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更何况,空气中还有那些人的血气。”
    “大概它的赤色,也是这样而来。”
    云暮笙抿着嘴,没说话。
    “你看我那些药丸子,这次中毒若是没有它们,我还活不了呢。”
    “什么意思。”
    “万物生生相克,这毒也一样,既可以相辅相成,也可以相攻相克,以毒攻毒,也是这个理儿。”
    云暮笙点点头,“你倒是学得通透。”
    春风脑袋一昂,“那可不咋地!”
    然后有摇晃着脚,
    “明儿咱就把那株太岁摘了去。”
    ☆、第十五章
    此话一出,云暮笙便有些惊讶,碰一下就成这般的太岁,还能给摘了?
    看着云暮笙的眼神里带着质疑,春风的脸意外变得认真起来,
    “这是春风阁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也得带走。”
    “那你想怎么办。”
    他却又顿时变得吊儿郎当起来,“不知道。”
    云暮笙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说,
    “不过这玩意是我的东西,只要他认了主人,还敢怎么样吗。”
    云暮笙真想敲碎春风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个死物你怎么让他认主人?”
    春风嘿嘿地笑,“什么死物啊哥,太岁是有灵性的东西你懂不懂!”
    云暮笙冷声道,“那你让他给你作个揖,磕头叫,在围着你转一圈叫一声主人?”
    春风笑得十分神秘,
    “哥,在用剑上,你比我强,在这些东西上,我比你强。”
    云暮笙看他笑得十分得意的样子,
    “好,且不说其他,以你的身体状况,明天就想去收那株太岁?”
    春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明天的确不成,我都还没好透呢。”
    “没好透?你这刚刚才开始好。”云暮笙敲他的脑袋,“好好给我待在这儿,别想些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光呆这儿多无聊啊。”
    “那就看看剑谱,你那剑拿在手上是摆设吗。”
    春风嘟着嘴,“看剑谱也挺无聊的。”
    “那就让干将叼树枝回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