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却仍是返身相救奴婢。奴婢才知,奴婢虽于小姐无忠义之心,小姐却于奴婢有爱护之意。奴婢一直因此心中存愧。”
语罢,她又俯身再拜,而后仰起脸看着墨紫幽,道,“奴婢现在问小姐,小姐是要听一听奴婢的身世,还是直接赶奴婢走?”
侍剑既说她的身世非同小可,甚至可牵扯墨紫幽满门,倘若墨紫幽不问直接赶她走,那便算是不知情不为罪,倘若她问了——
“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遇见你时是在苏家旧宅,你认为我会没想过你的来历非同小可?我敢留你便不怕你会惹来祸事。”墨紫幽冷冷笑道,“你与苏家有何关系?”
她收留侍剑时,便知自己是在冒险,她敢如此为之,自也有冒险的底气。
“奴婢原姓张,奴婢祖父姓张名政,在先帝朝曾任吏部尚书,官加太子太师,兼东宫侍讲。”侍剑满脸严肃地看着墨紫幽,道,“苏家满门皆因张家而死。”
墨紫幽微微眯起眼凝视侍剑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这还当真是非同小可。”
收留张家余孽,可远比她是沈家罪奴之后严重的多,一旦此事泄露,满门抄斩是逃不过的。
只是莫非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她有隐太子妻族沈氏血源,路上捡个丫环居然还是隐□□张家的余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写一半睡着了。。。。OTZ。。。欠的那更今天一定补。。。。话说我觉得我家男女主的感情应该是“一切尽在不言中”那种。。。无需言语上表示,全在行动上体现,水到渠成的感觉。。。。。他俩要是抱在一起对着说“你爱我”“我爱你”。。。我会觉得我写崩了。。。。。
第159章
“小姐不害怕?”侍剑惊讶地看着一脸镇定的墨紫幽,她原以为墨紫幽知道她的来历后, 纵然不赶她出去, 怕也会受惊不轻。
“那么, 你为何要杀秦王?”墨紫幽不答却是沉声问道, “据我所知, 张家一案当年秦王并未插手, 反倒是由当时还是刑部侍郎的我伯父一手查办,为何你不找我伯父却盯上了他?”
“因为奴婢一家的下落多半是他泄露出去的——”侍剑冷声道。
墨紫幽的神情慎重起来,问, “怎么说?”
“自隐太子死后,因新帝不容,奴婢一家便从金陵城出逃,一直在两江一带隐姓埋名隐居。直到十一年前,两江水患,瘟疫横行,奴婢祖母出身杏林世家,与奴婢祖父都怀有悲天悯人之心, 便让奴婢同辈这些对朝廷来说是生面孔的小辈出外救治灾民。”侍剑冰冷着一张脸道,“当时一起外出的,有奴婢几位堂兄堂姐,还有奴婢同胞姐姐,他们一身医术都深得奴婢祖母真传,皆可独挡一面。而奴婢那时不过十一岁之龄,从小不爱习医, 却喜习武与研读兵书。祖母认为女子研习兵法之物根本毫无用处,便让他们将奴婢也带上,想让奴婢出去见一见何为救死扶伤,何为医者仁心。”
“你曾说过,你在那时曾见过成王,”墨紫幽顿了顿道,“你们就是在那时被秦王察觉了身份?”
当年身为太子的楚玄亲赴两江治理水患时,楚烈也曾陪同前往。只是那时的楚玄光芒万丈,太过出色,完全掩盖了楚烈的光辉,故而天下间只听闻赞颂“白泽君子”之声,却无人记得楚烈也曾在治理水患中出过一份力。
“不,那时并没有。”侍剑摇头道,“只是那时,我们几人得知成王为救百姓也染上了瘟疫,他虽是新君之子,但他的品德却为我们所钦佩,于是几位兄长便自荐为他治病。就在那时我们曾与秦王打过照面,可我们也知自己身份非同小可,丝毫不敢有所透露。在治好成王之后,我们便悄悄离开了。”
墨紫幽微攒眉心,听着侍剑继续说下去,“那场瘟疫过后,我们便回了家中,奴婢虽亲睹过病者惨痛,可依旧对学医提不起兴趣,祖母便不在勉强,自此奴婢便未再离开家中。但奴婢姐姐却是自那之后的三年间常常独自出门四处远游,行医救人——”
“姐姐遇上了秦王?”墨紫幽叹息着问,她已经猜到了。
“奴婢原也不知这事,直到那日官兵突然闯入奴婢家中拿人,混乱之中奴婢护着姐姐逃走,她却带着奴婢来了金陵城欲去投靠秦王。奴婢那时才知,姐姐在远□□医时再遇秦王,并与其相恋——”侍剑脸上隐隐露出痛苦之色,接着道,“她对秦王深信不疑,奴婢却是不信,故不肯去。姐姐坚持要去,奴婢无法只能不许她提及奴婢。她便给奴婢留了一样信物,说是奴婢改变心意可拿着那信物去秦王、府找她。可她进了秦王、府的当夜,她的尸体就从秦王、府里被抬了出来,扔去了乱葬岗。那时奴婢便知道,一定是他!”
楚烈若想讨一个女子的欢心便可将她捧上九宵,昏昏然交付一切。但他一旦狠下心来,炮烙虿盆不足以表他之狠绝。这一点,墨紫幽前世已深有体会。
“那苏家呢?”墨紫幽皱眉问,“苏暮言与你祖父的那些信是怎么回事?”
“奴婢并不知那些信是如何来的,也不知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