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6.12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兄妹交心(一) (NP 骨科)(本章没有h)</h1>
    事毕,两个人都是脱力,各自阖目喘息不定。
    室内的沉默渐渐变得刻意而令人烦躁起来。
    韩如懿今晚射了两次,有些松弛的揉了揉额角,问道:“阿妹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娇实在无力,强打Jing神道:“还请大兄将我的手解开,时候长了,我怕我这双腕子废了。”
    他失笑,伸手去解,一边说:“阿妹以为我这样心狠吗?这捆绑之道是有说法的,为兄给你系的绳子,既不能松脱,又绝不会使血脉不行。”
    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轻轻握着韩娇一双手腕,揉捏着给其松散筋骨起来。
    韩娇不言不语的任他动作了半盏茶功夫,轻轻地挣了出来,勉强倾身去够之前留在床上的匕首。韩如懿不语,只是看她动作。
    “仓啷”一声,匕首已经出鞘。
    韩娇手执短匕,竟然直直的逼视着韩如懿,眼神清亮,问:“大兄竟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她虽是裸身置于其人怀中,姿态却自有一股昂然气。
    烛火幽微,何况两个人又在拔步床最里侧。这床床架宽大,乃是韩娇的陪嫁。
    黯淡光线下,韩娇真如一尊玉观音,韩如懿却是一座火燎铜罗汉,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这样近的距离下,韩如懿脸上细微神情都可尽收韩娇眼底,偏偏他脸上几乎称得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丹凤眼里Jing光乍然一闪而过,却是柔声道:“咫尺之间,刀兵相对,无外乎是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而已。”
    “大兄没想过韩娇究竟要谁血溅五步么?”
    韩如懿双手舒展,以示无害,微微笑道:“娇娇方才说得出担忧自己手腕的话,愚兄猜你是不肯自戕的。”
    韩娇天生一张笑靥,嘴角上翘,面无表情之时都看起来温柔可亲,可是此刻她杏眼圆睁,冷笑道:“大兄算错了!”
    一边说,一边将匕首移到自己颈间。
    韩如懿看她冷笑之时就知不好,立即抬手握住她手腕,这一出手迅捷无lun,而其手臂犹如铜铸,岂是韩娇可以撼动的?
    他执着她素手,口中劝道:“阿妹素来孝顺,难道忍心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不等韩娇接口,他接着温声道:“今日是为兄以强凌弱,有违人lun,吾妹何必惩罚自己又放过了恶人呢?”
    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她手中匕首抵到自己赤裸的胸膛。
    他手上轻轻用力,这匕首锋利无匹,已经刺破了皮肤,一股血顺着其胸膛而下。
    眼看着他竟然不管不顾,面上仍是微笑,一面匕首缓缓不停,韩娇简直崩溃,大喊道:“住手!住手!住手!”
    韩如懿停了向里的动作,此时匕首俨然已经没入其身将近半寸。
    他看着韩娇,仍然含笑,道:“娇娇不是要血溅五步么,那么溅谁的血又有什么干系?”
    韩娇无论如何想不到他这样行事,心中竟然是惊惧压倒了愤怒,她压抑着说:“兄长叫我孝顺,难道你之所为就是孝了吗?!”
    韩如懿脸上尤是不以为然的神情,道:“为息君怒,做哥哥的不敢惜身。我妹意欲自戕,难道没有几分欲以此伤我的心思吗?既如此,为兄今日给吾妹一个机会!”
    “我辈武人,恩怨分明,我平生最恨凡事拖泥带水。你是我心爱之人,我又对你不起,这一条命赔你又能如何?”
    他脸上竟带了一点不耐烦之色,催促道:“吾妹若有心,还请给我一个痛快!”
    一边说,他一边松了手上力气,只是虚虚扶着而已。
    这一番动作,韩娇简直头晕目眩,神志为之夺!
    她勉强定了神,这才气道:“兄长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家只你一个男孩,你若死于我手,死于如此情景,韩娇活着怎样跟爹娘交代,死后又拿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韩如懿失笑,这才又握住她的手,韩娇悚然一惊,却见他只是轻轻把匕首拔了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随着匕首拔出,又是一股血流潺潺而下。
    韩娇手不由一抖,匕首坠于床上。
    韩如懿面不改色,伸手捡起,随手拽过身后锦被,仔细擦了擦上面血珠。原来这匕首上面血迹竟不能凝,直如走珠,轻轻一拭,就半点痕迹不留。
    韩娇看着他收匕还鞘,这才说道:“兄长为何如此逼迫与我,为何?”
    她质问一声,停了一下才能接着说:“如今韩娇生不能生,死又不能死,竟比当日乐昌公主处境还要艰难,诚然是死生俱不敢,方信做人难了。”*
    她今晚哭了一晚,这几句话却说的平静至极,一丝眼泪都无,几乎称得上心如死灰。
    韩如懿展颜一笑,接口说:“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他捧着她的脸,仍然不改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