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私相授受</h1>
问清楚了芳华轩里的状况,那她大概只需打点一下,夏花的处境便不会太为难。目前的问题是,她们已经算在一起了吗?夏花喜欢她,这很明显,她也是心动的,应该算是了吧。那下一个问题就是,下次怎么见面?
要把簪子和鱼做好才有脸去见夏花吧。
唐诗雅沉下心思来做了几天簪子,越接近完成心情越是浮躁。她闷着头不说话,店里其他俩人都看出了问题。
饭桌上,顾伯逗她,“小唐最近怎么了,和姑娘掰啦?”
唐诗雅只哀怨地看他一眼,也不解释。柳瑞杰看她闷闷的样子,实在不习惯,也试着哄她,“阿宇,休沐一同去茶馆听说书吧,我知道一家茶馆说书人专讲鬼神。”
柳瑞杰少有唤她,平时都是有事说事,你啊我的直来直去,今日他唤她阿宇,她想起来夏花要的一对鱼儿耳坠,是取的这样一个谐音吗?
她看着柳瑞杰,嘴角一勾,笑得有丝甜有丝贼,道:“不了,我休沐有事。”
顾伯与柳瑞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云里雾里。
休沐那日,唐诗雅好歹是把簪子做出来了,她拿着簪身,将簪头对着天空摇了摇,蝶翅太厚,没有如何晃动。虽然她尽力了,但匠气多了少了灵动,唐诗雅盯着这样一根振不动翅膀的蝶簪犯了愁。
隔壁窜门回来的顾伯走进半掩的大门,看到垂头丧气坐在长扁凳上的唐诗雅,再看她手上握着的簪子,嘿笑道:“小伙子不错啊,这才学多久,就做出这么厉害簪子,时间长了还了得?”
唐诗雅一巴掌捂住上半边脸,道:“顾伯你别哄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顾伯拍拍她肩道:“讲真的不错了,我学打银头三个月还在搓棍儿……唉,你小子怎么突然就这么刻苦,是要做东西送姑娘啊?”
此话一出,被她刻意压下的心动又鲜活地跳动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错了,可问题是,她好害怕去见夏花是怎么回事?
顾伯看她不答,心知是猜对了,道:“人姑娘会明白你的心意嘛,在这儿愁眉苦脸的干啥?”
“那行吧,顾伯我去了。”
顾伯在身后唤,“唉!去哪儿,晚上回来吃饭不?”
唐诗雅回道:“我看看情况,要是我没回来就别等我了。”
唐诗雅到芳华轩比前几次晚些,大堂内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见她入内,有女子迎上来,问道:“这位公子可有预定?”
唐诗雅道:“没有,我找夏花。”
女子道:“公子稍候,奴婢去唤夏花来。”
夏花匆匆赶来,果见是她念了几日的小公子,满脸掩不住的窃喜。唐诗雅想送了簪子耳坠就跑,夏花却抢先道:“前头忙起来了,我们去后边说吧。”
唐诗雅闷闷地嗯了一声,跟着夏花往后头去了。她二人到了上次那个偏院,夏花道:“公子我等会儿也要去忙了,不能陪你太久。”
唐诗雅点头道:“好,没事。”
她从袖中掏出耳坠银簪交给夏花,夏花接过,欣喜道:“这簪子真的送我呀!”
唐诗雅虚摸一把下巴处不存在的胡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夏花想起这簪子是怎么讨来的,脸上不禁有些发热,她取下戴着的耳坠收入袖袋,摊开手,将刚收到那对耳坠与簪子凑到唐诗雅面前道:“那公子帮我戴上吧。”
唐诗雅从夏花手心拎起那对小鱼耳坠,站到夏花身侧,一手扶着夏花的耳廓,一手拿着耳坠帮她戴上。白净圆润的耳垂因刚才取下耳坠被揉了一通,此时微微泛红,唐诗雅看着夏花的耳朵,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最后插上簪花,唐诗雅后退一步,道:“好了。”
夏花垂头,抬起一只手去摸自己耳朵上坠着的小鱼,半晌,她道:“公子不说点什么吗?”
唐诗雅又后退了两步,要说什么?她以为古代私相授受已经说明了一切,难道还要表白吗?她背过身不去看夏花。
表白表白表白……唐诗雅酝酿来酝酿去,什么话都没编出,直搞得自己心chao澎湃,全身发热,双手发抖。她抱着双臂,毕竟缺少经验,她在这方面还是脸皮薄了些。
唐诗雅背对着她,夏花只看见她双臂抱胸的背影,时间愈久,心愈是下坠。公子莫非,不是那般心思?
她小心地上前,低声唤道:“公子……”
唐诗雅察觉夏花走到她侧边,脸一转,避开夏花投来的目光。可夏花已经看见了,小公子白皙的面庞分明已经通红,夏花忍不住无声地大笑,笑弯了腰。
心chao涌动,夏花往前一跳,抱住小公子腰身。唐诗雅被从身后突然环上来的手吓了一跳,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好一阵,唐诗雅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她的手轻轻握上夏花环在她腰间的手。
夏花看唐诗雅反应,不禁好笑,道:“公子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