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七.你还记得昨晚吗</h1>
这是卫樱第二次尝试抽烟。
记忆中的第一次抽烟并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黯淡,它依然崭新,卫樱甚至能重新感觉到大拇指按压打火机时的热,下一秒,火窜了出来,她略微的迟疑使得热度在皮肤上停留得更久了,印象也更为深刻。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的中间部位,嘴巴小心的抿了一口,张开吐气,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烟的燃烧散开灰白的线。
苏诚音笑了起来,从她手中拿过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吸了一口,灰白的线从她嘴中徐徐溢出,连成面,她的面容变得模糊。
完美的示范。
卫樱又试了一口,还是失败,“吸烟都这么难?”
“你慢慢领悟吧。”
“算了,我放弃。”
苏诚音接着抽那根烟。
烟雾缭绕,随后散去。
卫樱看着自己手中的香烟,她依然不会抽,索性把烟放在窗台上,任它燃烧,气体和味道让她得以自由,无边际的幻想和回忆。
早晨她醒得很早,习惯是一部分原因,身体的不适是另一部分。酸痛是第一印象,腿的无力感和ru房的刺痛感随之而来。她看到贺奕睡眠中的脸,他更柔和了,夜晚他欲望的脸也更清晰的出现的脑海中,两个他,彼此交叠重复,占据她的思想。
卫樱伸手挨了挨他被晨光照亮的额头,他的真实感,使被她刻意压下的雀跃开始升腾。
她记起来昨夜她的手握着他的手,他的冰凉的修长的手指,她甚至很仔细的注意到他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她的手也搂着他的腰,她的手也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柔软的黑色的头发。
他的进入实在凶狠,高chao来得格外密集,他伏在她的上方,她一边模糊的呻yin,一边吻他。
她没有自己想象的羞耻,她的呻yin,她的身体的摆动,她的ye体的流淌,只是一种对他的真实反应。这多么正确。
她洗澡,温热的水洗净了皮肤的黏腻,但夜晚的sao动响得更剧烈了,噼里啪啦地响,她像喜庆节日里的一节炮仗。她换上了昨天的黑旗袍,衣服的每一处褶皱都留下了他的手纹,她把那手纹穿在身上,用手压那皱纹,想要抚平,还是放弃了。
他还在睡觉,她看了他一眼,以为是最后一眼,但就在小心翼翼把门关上时,她站在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他。
香烟快被烧完了,卫樱回过神来,把它按熄,再把散落的烟灰扫下去。
窗外的蝉鸣不停歇的叫着,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纹丝不动的热着。
卫樱请了一天假,她实在没有心情上班,她也没有去找苏诚音,她现在还没法坦然地去叙述莫名的一夜情,莫名的男人。
她太累了,一躺上床就睡了。
卫樱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完全不知道谁会来找她,她透过猫眼看未知的人,是他。
贺奕。
“别看了,是我。”
卫樱转过身去,不理他。
“我醒来时,你就不见了。你不要我了吗?”贺奕可怜兮兮的问。
卫樱不想见他,她知道他在表演,但她还是开始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当然知道。这并非一件难事。”
卫樱转身透过猫眼看他。
“我们还要继续隔着门讲话吗?”
她只是看他。
“我会一直等你。我会一直找你。”
他似乎热衷于这类痴情得感人的角色,他的脸赋予他主角的光芒。
他继续表白,“因为我喜欢你。”
猫眼下的他的脸泛黄,变形。
卫樱觉得自己可以这样一直地看下去。她想到早晨那自以为的最后一眼,她并非害怕遗忘他,事实上他已经进入自己最深刻的记忆,她只是享受与他同处于一个空间。这静谧的充满阳光的早晨,太容易使人产生幸福的错觉。
卫樱的手掌心濡shi,夏天总让人处于流汗的状态。她打开门让他进来,但没看再他,她走到床边坐着,忽然意识到屋内没有一把椅子,她尴尬的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
他走过来,挨着她坐在床上。
靠得太近了。
贺奕捉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和自己的手十指相扣,“怎么流这么多汗?”
他凝视着她。
下午四点的阳光偏向厚重,屋内的墙壁被烘烤出nai油般的黄,释放甜腻和忧伤。
初中的暑假的下午,和苏诚音在家一起看言情剧,男主角终于要吻女主角了,她和苏诚音专注的期望的等着,有浪漫背景乐的吻多么慎重。那时候,屋内的墙壁也像此刻一样黄,也很热,也流汗。
卫樱很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心情。多年以后,她会像此时回忆初中的下午时一样回忆起此时吗?
贺奕看着她睡裙下微微起伏的胸ru,呼吸变得急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