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观(13)[H]</h1>
时间:离开恋CLUB之后的数个小时
地点:渡边家
人物:廿译,樱,老nainai及一众陌生人
街道长长窄窄,人流很少,且大部分都是男人。沉默的,独身的行走着的男人们。
一名身着棕色西装,提着黑色公文包的男人经过他们时,撞过樱的肩头,没有任何抱歉或是眼神的示意,那个男人就那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廿译出手把樱护在怀里,没有为她讨回公道的意思。
樱用目光去询问他把她抱紧的理由,只是一次意外的碰撞而已,樱想通过眼神告诉廿译,她没有这么娇气,他只是温暖一笑,樱便低头靠近他的怀里,和他走下去。
当走出数步后,樱回头看,才发现那个撞过他肩膀的男人也在回头看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樱回过头,越走越远。
到一个亮着鲜花外观铁艺壁灯的雕花小门时,廿译停下脚步。
樱有些不解地立定,她实在不知在这夜色中的小门前有什么可以驻足的地方,并且以他们来访的目的来看,这里显然也不是什么旅馆之类可以过夜的地方,这一片都是私人住宅区,除非这是一家隐秘的私人旅社,樱这么想着,等待着廿译的安排。
“廿先生?”
廿译拉着樱向前进一步,按响门铃。
一段悠旋的音律,但显然第一声屋里的主人并没有听到,廿译耐心地又按了一下。
直到第二段旋律落下,雕花小门从内向外打开,伴有细小的咯吱声,里面的暖光泄露,樱此时辨别出这扇门上的铁艺雕花原来是喇叭花,又叫做夕颜,而壁灯也是喇叭花的形状,橙色壁灯下,木板上刻着渡边二字。
原来这是渡边家。
来开门的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nainai,她穿着暗紫色的和服,头发向后梳拢一丝不苟,她的手和她的白发一样是上了年纪的,有礼地放在身前。廿译首先和她打了招呼。
“晚上好。”
老nainai轻轻弯身侧脸,带着慈祥的微笑,“晚上好,往里面走吧。”
廿译牵着樱在门口脱了鞋,踏上木地板。
廿译不是第一次来这,樱感觉到他的轻车熟路,老nainai没有跟上来,而是在他们离开玄关后为他们整理留下来的鞋子,一并归齐摆好,鞋头冲外。
老nainai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应该是帮佣之类的,樱从进门时看到,虽然老nainai服装得体,但是在酒红色锦带上,别了一块帕子。
粗棉布帕子,有未干的水印。
走廊两侧,一应的全是铁艺的壁灯,几乎三步一对,各自是不同的花形。
樱稍稍落后廿译一步,廿译推门进入时,樱还站在敞开的门外。
“怎么不进来?”
樱打量这个大房间,走进去让廿译把门关上。
“先去那里坐下,我拿瓶酒。”
樱在廿译指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绵软的沙发一坐就往下塌陷,樱小心地撑着不让自己完全向后倒去,因为高度降低,腿只能斜着放,一时间手脚都不舒服起来,倒是有些辛苦。
廿译在柜子里挑酒,手里拿着两瓶酒在作比较。他扬起两只手:“白葡萄还是红葡萄?”
“红葡萄吧。”樱随口说,她对酒没什么研究。
“和我想的一样,这瓶芭菲利更好喝些。”廿译把白葡萄酒放回柜中,指缝里夹着两只高脚杯走来。
红葡萄酒的香味在开塞的一瞬间弥漫,廿译将红色的酒ye从稍稍倾斜的杯壁倒入,顺着玻璃杯滑下一道暗红色的弧线,撞击在另一侧杯壁又回到杯中,将将好三分之一处,廿译遏住了流线,递给樱。
“谢谢。”
“不客气。”
这是第几次廿译给樱递酒了呢?樱轻呡香醇浓厚,馥郁芬芳的红酒,它确如廿译所说味道不错,但是由于樱没有喝过那瓶白葡萄酒,所以无从比较是否更好些。
顺滑的ye体从咽喉处滑落,有些滋润的效果,樱润泽后的嗓音好歹是不那么紧绷了。
每次上工时她总是不自觉地紧张,其主要表现就是喉咙干涩缺水。
樱去看廿译,他在专心的品酒,灯光下,他衬衫领松松有些慵懒,一些细碎的光趁着那片敞开洒进去。
“廿先生,您上回给我推荐的歌曲……”
“嗯?”
樱有些不自然地挽了下耳边的碎发,菱形耳坠大概指甲大小,是亮晶晶的银色。“我,我听了。”
廿译大概不太回忆得起那首歌是什么歌,愣了下,又淡淡地“嗯”了一声,樱有些失落。
“好听吗?”
“很好听,我,我一直在听。”
“那就好,证明我的品味不算太差。还要续点吗?”廿译摇摇手里的酒。
樱把酒杯递上去,虽然她的酒没喝完,“谢谢。”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