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身后的插着的条幅,“你没见这里写着招亲吗?不是为娶我,你上来干吗?”
“我上来是为了求阮姑娘一件事。”白季态度谦正,抱拳说道,“若是我赢了,还请阮姑娘答应我一件事。”
“说的你好像真的会赢一样。”阮敏斜了白季一眼,表情不屑起来,这两天她见了太多这种说大话的人,一时间对白季的好感下降了不少。
“还请阮姑娘答应我的请求。”白季强调。
“好!”阮敏道,“若是你能赢,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白季一笑,“君子一言!”
阮敏昂头:“驷马难追!”
“好!”白季豪放,大张双手,“拿酒来!”
阮敏冷哼一声,此时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下人会意,他们抬起一坛比人腰还粗的酒坛子,艰难地挪上台来,放到白季身边。
“这个酒坛……比其他人的都大吧?”
“这个年轻人惹怒了阮大小姐,这下要吃亏咯……”
台下有人议论纷纷。
白季轻轻笑了一声,他抬手举过酒坛,拔掉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传来过来,还真勾起了白季的馋酒,他仰起头,开始豪饮。
……
当酒坛空了的时候,白季摇了摇酒坛,有些意犹未尽地放下了。
此时台下静的出奇,众人都纷纷瞪大双眼看着台上的白季,只见他脚步稳健,眼神清明,毫无醉意!若不是能闻见白季那酒坛里的酒香味,还真以为他喝得是水呢!
“我喝完了。”白季扭头看阮敏,神色没有任何不适,一如他刚上台那般。白季口齿清晰,问道:“纸笔在哪里?”
阮敏愣怔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讷讷地命令下人抬上笔墨纸砚。
白季对阮敏礼貌地点了点头,走到一方桌子前,拿起毛笔端详了一眼。
“是上好的狼嚎。”白季抽空说了一句,“阮姑娘对这个招亲很认真啊。”
“那,那是自然!这毕竟是我的终身大事!”阮敏在见识了白季的酒量后,已经收起了最初的不屑,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桃红,她挺直胸膛说,道,“你该不会只空有酒量吧!”
白季笑了笑。
台下之人见白季只是握笔,却未落笔,又纷纷猜测起来。
“这人估计跟之前的几个草莽是一样的,只会喝酒,根本不会写字。”
“很有可能,你看他酒量这么好,一看就是混江湖的,这混江湖的有几个是文才好的?”
“可不是,又不是考状元!”
“唉……可惜了他长了一张俊脸啊,没想到是个不识字的草包。”
……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白季听而不闻,他迟迟未落笔,当然不是因为他不会写,而是因为他不知道写什么。
白季盯着雪白的纸张,笔尖的墨汁饱满得似乎摇摇欲坠了。白季依旧不下笔,此刻他脑中闪过许多诗句,文雅的,通俗的,可是都被他下意识否决了,写什么呢?白季微微抬起起头,目光恰巧落在马车上。
蓝卿就睡在马车里面,他的蓝卿……
白季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不只是不是酒劲上来的缘故,白季觉得自己微醉了,心中有些酸胀。白季冲着马车中的人微微一笑,虽然看不见,但你一直在我心中,我的蓝卿啊……
白季抬手,缓缓下笔……
他的蓝卿啊……情深难移,前世自尽于他灵堂之前,只为随他黄泉碧落,不离不弃。
他的蓝卿啊……就算在最虚弱的时候,还要以命相搏,只为换他平安。
他的蓝卿啊……是他一辈子的珍宝。前世此生能得蓝卿,是他白季几世的福报与侥幸……
他的蓝卿啊……
白季笔走龙蛇,等写完最后一笔,他的的心头迟迟不能平静。
“给我们看看啊!”台下有人吹着口哨起哄道,“看你写的这么投入,是装的还是真有本事啊?”
“可别是鬼画符啊……”有人也跟着唏嘘。
白季不置可否,他看了一马车,然后低头轻轻吹干墨迹,将纸张展开,纸上的字呈现在人们面……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八个大字,行云流水,简单明了。却让台下起哄之人蔫蔫闭了嘴。
台下就是不识书法之人,也会觉得,这人的字真好看,真舒服。
“好字!”安静了一会而,台下一个青衫书生,忽然拍手叫道,“字迹苍劲有力中透着恬淡雅致,看似圆滑亦能不失风骨,好字!好字!好字!!”
那青衫书生激动道:“不知你这幅字可否愿意卖给在下!”
台上白季摇了摇头,还没开口拒绝,倒是一旁的阮敏发话了,冲那青衫书生吼道:“凭什么给你!这是我的招亲擂台!”
阮敏说的看了眼白季,桃红的脸颊此时通红了,她目光游离,就是不敢在白季身上多停留。
“完了……”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