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到底也是最尊重父母不过的,父母所说的他从不违抗,所以对于母亲所说的要小弟弟懂规矩,他也只好遵守,不敢帮着弟弟蒙骗母亲。
“大哥,给你。”齐望这时候把挂在腰间的大荷包拿了出来,他今日收了不少压岁钱,他知道大哥在外费银子,遂把那几个庶叔叔送的红信封都掏了出来,跟兄长分了这些钱,又把从皇上和太子那里收到的两袋金子也拿了出来,“噜。”
他仅把两个祖母和父母给的压岁钱拿了出来,放在了枕头下,顺便也把小弟弟的拿了过来分钱,不过没跟他的那样分得彻底,他还是给小弟弟多留了几个金珠子。
“大哥你给我些银裸子,明早我跟小弟分了,打发人用,阿娘给我们的今晚我都赏给宫里来的那些小公公们玩儿去了。”明日大哥要代阿父出去拜年,他们也要跟着父母来见前来拜年的,有小弟弟小妹妹过来,他们也是要给些东西给人玩儿的,这些拜年的人带来的下人也是要给点赏银的,阿娘说他们小主子打发出去的不比寻常,让他们给点给人添点喜庆,手上是断不能没银子的。
“好。”齐璞收着那堆金子银票道,算来也是不得了,两个弟弟得的压岁钱算来都有三万两了,那几个叔叔也真是舍得给,银票两千,三千两地封在红封里,看起来轻飘飘没什么重量,份量却不简单,“齐武,你去我房里把那厢子银裸子拿过来放桌上。”
“你算着点给,别给小润玩没了。”他转头又对三弟叮嘱了一声。
小弟太大手大脚了。
“知道的,我会看着他,明日我会时时跟着他,不让他拿银裸子当弹珠玩的。”家里是绝不允许浪费银钱的,母亲定的死规矩,谁浪费谁就得跟他们阿父坐一天的书房,保管他们阿父训得他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手脚僵硬,口吐白沫,齐望可不想小弟弟大过年的被父母罚。
“那就好。”洗脚水这时候已是端来,齐璞见三弟在床边坐好脱袜子,他就弯腰去帮他脱另一只,嘴里道,“你先洗,睡到里头去,我给你盖好被子你就睡。”
现下时辰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给祖母们和父母请安。
“哦。”
齐璞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弯腰给齐望狠狠搓了脚,又提了起来拿布擦干就把他往里边撵,给人盖好被子后就又拍了拍他的脸,语气也是柔和下来,“赶紧睡,睡饱了才长得高。”
也不知道三弟是怎么长的,明明祖母们和母亲最挂心他的吃食,他却是长得比妹妹还要矮半个头,他们娘因此忧虑不已,总是担心他长得矮被人说道心里不高兴。
齐璞却不管那一套,他也不避讳说弟弟矮,对他来说,弟弟能长高当然是好,为了长高多吃多睡点也是应该,但就是不长高,那也不是别人能说道,他弟弟要为此不高兴的事情。
矮就矮一点,那不是什么事。
齐望一听涉及到长高,赶紧点头就闭上了眼,在齐璞还洗着脚时就睡了过去了。
齐璞回头见他们都睡了过去,也是轻笑了一声,让下人加了点热水进来,倚着床头想起了事。
看样子,他们的表皇叔是快要不行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祖母的病情也是没个定数,家里到时候也不知会成什么样子——齐璞想到这,重重地吐了口气。
父亲呐并不轻松,所以即使他还小,父亲也只得把他推出去管事了。
两个舅舅因此也是忙得团团转,齐璞想起今晚跟大舅舅说话时轻咳了两声,大舅母担忧不已的眼神,又是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家中长辈压力重重,他这小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呐。
齐璞想到这也是无法入睡了,见两个弟弟在床里头睡得安稳,他招手招了齐武过来,在他耳边轻言让他把他书房里的册子拿过来。
在天亮还未出去拜访之前,他还是把他阿父给他的那些官员底子再顺一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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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国公府拜年,但初一来国公府拜年的人也是甚多,光国公府下面的属臣就是一大票,还好这日都是当家的大人带着儿女们过来拜年,女眷们在初一通常是不来的,所以忙的也是齐国公,国公夫人则还能安稳地坐在青阳陪着婆母们。
不过宝丫夫妻一大早就过来后,谢慧齐赶紧让宝丫进了青阳院,也没让她去珠玉院。
她是真把宝丫当姐姐看待的,所以也不管那些繁文缛节。
宝丫早就成了个Jing明爽利的妇人了,她也是个Jing神气十足的人,但她那种Jing神气有别于谢慧齐这种光彩照人,但也透着高不可攀,让一般人只能隔着距离看的鲜活不同,宝丫的Jing神气是接着地气的,还带着独属于她才拥有的蛮横野气,让人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个非常强韧,能当家的妇人。
在谢慧齐心里来说,她对宝丫是偏爱的,但那种偏爱也源自于宝丫的自强自立,这么多年来,宝丫就是在她的护翼下也从未怯懦,或者守成过,宝丫一直都是奋力往前走的,在灾年那几年村民欺上来时,拿着扁担第一个冲上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