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沧澜自然也不可能将那种恶心的事告诉他。
她不满地瞪了星月沧澜一眼,心中失落在所难免,赌气地扭过头去。
星月沧澜捏捏他的手,冷声对容邵道:“容宫主,你确定要如此威胁于陆某?”
容邵暗暗奇怪。事到如今,这陆沧竟然像是还有什么翻盘的筹码?他心思缜密,早已计划好一切,自然无动于衷,毫不犹豫地点头,展开一笑,志在必得:“再确定不过。”
星月沧澜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淡声道:“也罢。既然如此,容宫主想必不介意给陆某时间考虑。”
容邵皱眉思索片刻,道:“你想考虑多久?”
星月沧澜淡淡道:“一天足矣,明日此时,自有定论。”
容邵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却仍然被他强行压下,豪爽地点头道:“也罢,本宫也不在乎多等一天。”
语毕,他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外面的人立即进来将鬼影带去另外一个房间。鬼影回头看了不惊和星月沧澜一眼。
不惊对他微微一笑。
鬼影放下心来。
“小家伙……”星月沧澜连忙起身哄别扭地小爱人。
不惊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多。”星月沧澜无辜地揉着自己的手背,眼神一如既往地宠溺而包容。
不惊叉腰挑眉:“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一定告诉过你,不许对本公子有任何隐瞒。”
星月沧澜暗道这小东西即使失忆仍然这般Jing明。
“爹爹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不快。”
不惊再次拍开他的手:“你不告诉本公子,本公子更加不快!”
星月沧澜无奈扶额,只得简略地道:“Yin郁不自量力,一直对你的男人我……明白了?”
“哐”的一声,不惊提脚踹在旁边的茶桌上,白瓷茶壶立即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他大爷的!找死!”
“就知道你会生气。小家伙——”星月沧澜几步上前抱住他亲了又亲,开口想说出自己的计划,却被不惊一挥手制止,还用强硬的眼神睇了他一眼,不许他开口。
星月沧澜无奈地摇头轻笑,索性由着他去,揽着他坐下,看着他的表情扭曲狰狞,能猜到他可能是与飞梭联系。
【飞梭,飞梭!听到本公子叫你吗?】
不惊脑海里立即响起飞梭开心的声音:【不惊,我听到了。什么事?】
【本公子要你马上会神界,去问四师父要忠心丹的解药,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明天下午之前务必拿来交给本公子!】
【知道了,我马上去!】
吩咐完之后,不惊这才气呼呼地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和飞梭说什么了?”星月沧澜捏着他的耳朵,上瘾似的上捏下捏。
不惊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忠心丹。”
星月沧澜立即乐了,捧住他的脑袋就使劲亲了一口:“小家伙果然和爹爹心有灵犀一点通。爹爹也是这么想的。接下来,还得让赛尔帮帮忙。”
“赛尔?他是谁?”
星月沧澜含笑道:“小家伙只需记得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即可。稍后爹爹再告诉你详情。”
飞梭回来得很快,其实也源于药神郁秀对自己唯一的徒弟疼爱有加。自从上次不惊让她炼制忠心丹的解药,她担心有一天会用到,便早早地炼制许多存下,飞梭几乎是即刻拿到,即刻返回。
想到找到赛尔并非难事,这几年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所以容邵仍然安排他与不惊、星月沧澜同住,实则监视。
星月沧澜叫来外面看管他们的护卫,让他们带赛尔前来。
赛尔很快就来了,首先关切地追问他们为何会再次返回。
星月沧澜道:“没有时间说这么多。赛兄,你可知这清宫内有多少人想要脱离忠心丹的控制?”
赛尔一点即通,惊喜道:“你的意思是?”
“先回答我的问题。”星月沧澜脸上虽有淡笑,却仍然透着一股威严和强势。
赛尔定神,想了想,道:“自是不在少数。清宫有不少人是强迫加入,他们之所以忠于宫主不过是受药物控制。这样卑鄙的人,又有多少人真心追随?都是身不由己罢了。”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含着几分无奈。
不惊问道:“是否超过半数?”
赛尔点头道:“肯定超过了。”
“很好,”星月沧澜满意地点头,“如果你愿意帮我们一个忙,我们可以将令弟的下落告知于你。”
“真的?”赛尔激动地站起,难得结巴起来,“陆,陆,陆公子,你,你没有和在下开玩笑吧?”
星月沧澜怡然浅笑,不答反问:“赛兄找了两年多仍未有结果,可曾猜想过这是为何?”
不惊并不清楚赛尔的情况,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赛尔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