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后继有人!
    侯府家宴之上,杨廉有顾铮相助,捧着果子露,笑弯双眼。
    人生九载,终于体会到做兄长的乐趣,顾铮责任感爆棚。
    杨御史无法向侄子看齐,端起酒碗,看着清冽的酒水,咽了口口水,颇有些为难。
    喝还是不喝?
    考虑两秒,终咬紧牙关,心一横,就要仰头灌下。
    按照后世的话,毛脚女婿上门,酒量是最重要一关,不能喝也得喝!
    未料想,碗到嘴边,刚刚沾唇,就被顾卿劈手夺过。
    “四郎不善饮,卿代劳。”
    话落,碗一举,头一仰,一饮而尽。
    连续三碗,杨瓒都只沾了沾酒味。顾伯爷全部代劳。
    杨御史默然。
    这等海量,他的确做不到。
    果然,今生翻身无望?
    顾卿放下酒碗,脸色不变,双眸湛然。独唇色殷红,映衬肤色,竟有几分妖艳。
    杨瓒连忙转头,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当着顾侯爷的面,万万不能失态。
    “好!”
    顾侯爷豪情顿起,拊掌之后,酒碗都不用,直接拎起酒坛。
    “卿儿,同为父满饮!”
    顾卿没有说话,接过家人新送的烈酒,拍开泥封。
    见父亲兄弟各举酒坛,顾世子扔掉酒碗,同拎起酒坛,豪迈共饮。
    杨瓒酒量一般,先时几盏下腹,已是火烧火燎。
    酒劲上来,顿觉眼饧耳热。
    见顾侯父子举着酒坛,咕咚咕咚拼酒,杨廉顾铮凑到一处,低声交流。杨御史干脆推开酒盏,执筷挟起一块排骨,啃了起来。
    红烧做法,火候正好。
    既入味又不缺嚼劲,正好下饭。
    举起筷子,分别挟起几块,放入杨廉和顾铮碗里。
    “谢四叔。”
    杨廉为父守孝,许久不食荤腥,杨瓒很是心疼。到京之后,问过太医,得空就要给侄子进补。
    可惜的是,无论怎么补,都不见侄子长rou,反倒个头有抽高迹象。如此一来,更显得小少年身板不壮,很是单薄。
    看着碗中排骨,顾铮愣了两秒,谢过杨瓒,和杨廉一起开吃。
    “劳烦。”杨瓒回过头,对家人道,“三碗米饭。”
    家人应声退下,很快送来……三盆。
    杨瓒无语。
    是他说错,还是对方理解错误?
    谁家的碗这么大?
    家人正色表示,杨老爷没说错,小的也没理解错。根本原因,侯府的饭量皆以盆计,从不论碗。
    “京中规矩大,实在不便。在蓟州时,多以桶量。”
    杨瓒:“……”
    这就是所谓的饭桶之家?
    好吧,是他孤陋寡闻,大惊小怪。既然是侯府规矩,自不好多言。
    家人退下,杨瓒正要盛饭。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顾铮。
    少年,用盆还是用碗?
    “杨叔,小侄用碗。”
    或许是杨瓒的表情过于生动,不等话出口,已得到回答。
    顾侯父子拼酒,一坛接着一坛子,咕咚咕咚,海量豪饮。大有一醉方休,万事不愁之意。
    “卿儿,为父亏欠你良多……”
    连饮三坛,顾侯眼角泛红,积在心中的话,借助酒劲,终得以出口。
    顾卿不言,又拍开新坛泥封,道:“父亲,儿是自愿。”
    顾鼎抢过酒坛,道:“这一坛,我敬二弟!”
    顾卿没答言,劈手又抢了回来。
    “兄长敬酒,弟不敢辞。酒坛就在那里,自便。”
    简言之,此坛是我拿,此封是我开,甭管敬酒还是自饮,自己动手!
    顾鼎不以为忤,反而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出眼泪。
    回忆北疆之时,纵然艰苦,却是策马驰骋,挥刀杀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用不着勾心斗角,何等畅快。
    回京之后,立身朝堂,却要时时小心,事事在意。
    为防猜忌,父亲告老,兄弟分宗,好好一家人,偏偏要分成两家。
    文武双全,有盖世之才的兄弟,更跪在祖宗牌位前,立下重誓,自断子嗣……
    怨不怨?
    恨不恨?
    到头来,竟连“愧疚”二字都说不出口。
    “我敬二弟!”
    拎起酒坛,顾鼎不似在饮,更似兜头浇下。顾卿不言不语,动作半点不慢。
    很快,两人脚下多出三四只酒坛。
    见此情形,杨瓒不禁蹙眉。
    即便度数不高,也不能如此豪饮。
    当是酒圣不成?
    “如果醉了,该如何是好?”
闻听此言,顾铮咽下饭粒,又盛一碗,道:“杨叔无需担心,祖父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