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功被心仪的学校录取,舒心忧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
&esp;&esp;她决定听从那位女生的建议,去酒吧喝一杯,当作给自己的庆祝。
&esp;&esp;她住在台北信义区,出酒店没走多远就是一片夜店街。
&esp;&esp;路过了几家,她最后选了一家曾在宣传单上看过、门面不那么张扬喧闹的。
&esp;&esp;一进门,发现这里并没有震耳欲聋的dj打碟,也没有晃眼的灯光,可能还在热场,因此颇有几分清吧的氛围,但舞台上却有火辣的舞娘正跳着舞,舞池里也有不少人贴身热舞。
&esp;&esp;毕竟只有一个人,去卡座也不合适。
&esp;&esp;舒心忧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吧台的花式调酒师那里。
&esp;&esp;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袖v领衫,搭配白色低腰包tun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脚上一双黑白设计的尖头高跟鞋,优雅又复古。
&esp;&esp;手里拿的是她在国外打折时购入的fendi春夏系列包袋,可爱的毛绒小配件挂在包上,与整体造型呼应得恰到好处。
&esp;&esp;若说有什么美中不足,大概是她只化了淡妆,且一头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面容。
&esp;&esp;她点了一杯名字听起来像是果酒的鸡尾酒,入口确实温和。
&esp;&esp;婉拒了几位前来搭讪的男人后,她又换了一杯,慢慢啜饮,看着台上的表演。
&esp;&esp;周围的客人沉浸在狂欢中,唯独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是她打算喝完这杯,再待半小时,十点一到就回酒店休息。
&esp;&esp;舒心忧侧身坐在吧台椅上,并未留意到左手边卡座里,有个男人正静静打量着她。
&esp;&esp;男人的视力很好。
&esp;&esp;他看见她那一双杏眼澄澈如水,望向舞台时眼角微微上扬,托着腮的慵懒随意姿态中透出几分妩媚,纯净的瞳孔与淡妆点缀的脸庞,奇异地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esp;&esp;她坐下时,低腰包tun裙与上衣之间露出一段肌肤,恰好能看见背上两个深深的腰窝。
&esp;&esp;“你在看什么?”
&esp;&esp;那个被问的男人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
&esp;&esp;不,应该是男孩,他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女人,也没有回话。
&esp;&esp;男孩染了一头烟灰色的中长发,不仅不显老气,反而显得干净阳光、个性十足。
&esp;&esp;发箍固定住前额稍长的头发,立体蓬松,利落微卷的稍长发尾,勾勒出颈部的线条。
&esp;&esp;他的五官不管拆开或合并,都是那种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俊秀,只是还带着几分青涩稚嫩,违和的是气场又是清冷那种,眼眸中还带着些明灭不定的情绪。
&esp;&esp;“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盯着一个女人看这么久,我之前差点以为你对两性关系不感兴趣。”坐在他身边、穿着夸张朋克风、染着几缕紫发的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略带惊讶地说。
&esp;&esp;“她,会是个好模特。”男孩放下酒杯,目光依旧追随着她。
&esp;&esp;“你不是不画女人吗?啧啧,我看你小子是终于见色起意吧。”男人啧啧称奇。
&esp;&esp;他身边这个男孩才十九岁,却已在美术界,尤其是油画印象派领域,可谓是说声名鹊起都有点过谦。
&esp;&esp;毕竟但凡对国际画坛有所了解的人,几乎无人不晓“司闲”这个名字。
&esp;&esp;他从小学习油画与雕塑,后进入知名艺术学院深造,作品典雅生动,打动无数观众,多国博物馆都收藏了他的作品。
&esp;&esp;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人体是高于一切其他形象的最自由、最美的形象。”但紧接着第二句总是:“但我还没找到那个最美的形象。”
&esp;&esp;“我不画女人,是因为见过的入不了我的眼。”他要表现的是女性的一种极致之美,模特的选择至关重要。
&esp;&esp;“这不还是见色起意嘛?”
&esp;&esp;这时,几杯酒下肚、微微上头的舒心忧,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
&esp;&esp;她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四下张望,寻找那道窥视的来源。
&esp;&esp;下一瞬,她的目光与司闲撞个正着,那双冷冽的眼睛让她想起某个人,同样看得人心头发虚。
&esp;&esp;在确认对方的视线方向只有自己后,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