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去拉住他的手:“商陆,我们回去吃饭吧!”
男人僵硬地转头,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像深潭印月,静得让人发慌。
霁月呼吸微滞,推着他的肩强迫他后仰,单腿高抬,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这么看我,我想亲你。”
不等神商陆给出反应,她已经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
无波无澜的眸子似闪过一丝裂痕,甚至有几分无奈。
霁月扬起笑:“还是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我就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了,来来来,让我这个神医给你医治医治。”
她扫手乱摸,在他胸口上一通挠痒。
神商陆轻抿薄唇,拽着她的双手制止她的动作:“不寻死。”
脸上明明笑着,心口却还是酸了一下。
所剩无几的寿命,每一天都在数着倒计时,此刻寻死与晚几日,对他又有何区别。
霁月翻身,脚尖刚落在地上,脚下那块土地突然坍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仰。
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抓着,想要寻到一个可以支撑的位置,可扑腾过后只余空气。
神商陆眼疾,在她扑腾的瞬间一把拽住了她,抱着的位置,咳,有些尴尬。
……
一片长久的沉默中,霁月充血的脑门晃了晃,簌簌掉落的碎土块从她耳边掠过。
大张的双腿卡在男人脖子上,这个姿势真的太不雅了。
霁月甚至感觉他可以放手让她掉下悬崖摔死得了。
但神商陆并不这么想,他用下巴压住女人的小腹,也顾不得自己卡在多么难堪的位置,伸长了手去触碰她的指尖。
霁月歪侧着右肩,卯足力气抓住他的手,一番折腾,她再度趴回到他肩头。
剧烈的心跳如鼓点在她耳边震颤,她的心反而随着这声音沉了下去。
“你心跳好快。”
神商陆的双眸似有流光划过,垂在她身侧的手不由得一紧。
霁月坐在他腰上起身,这次她学乖了,重心踩在离崖边远一些的位置。
男人跟在她身后起身,还未提步,就瞧见前头女人突然弯下了身子。
婉转流波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向他时还带了点人畜无害的可怜:“商陆,我脚崴了。”
神商陆蹲身,抬起她的脚仔细查看,还没转动,就听到几声娇滴滴的“疼”。
他伸手按压脚踝:“这儿?”
“疼!”
他又按另一侧:“这儿?”
“也疼!”
男人唇线绷直,转着她的脚腕感受骨头:“没事。”
“可我疼!”霁月见他起身,急得一下站起来,见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又撑着他的肩膀跳了两下。
神商陆有些绷不住了:“跳错脚了。”
霁月:“……”
诈她的吧,她记得明明就是这只。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浅眸宁静幽深,不像有假,她纠结着放下脚,打算抬另一只。
男人突然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霁月扬眉,眼眸闪过喜色,弯身往他肩膀上趴,双臂顺势揽住他的肩膀。
这人连头发丝都有一股雪松的冷调香味,好好闻。
霁月双腿一夹,举起拳头打气:“出发!”
神商陆面色有些无奈,双手向后托住,意识到位置不对时,手掌顺着女人的tun线下滑,落在了大腿上。
霁月轻轻咬牙,tun部被摸过的地方逐渐滚烫,与手掌接触的那块又冰凉着,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稳步下山,除了偶有几声咳嗽,看不出身体的异常。
霁月调笑:“我就说嘛,前晚你生龙活虎的,在洞里和我大战了叁百回合,怎么可能马上要死了。”
“你们神氏世代学医,怎么连这点脉相都看不出来?”
神商陆眸色清透,神色平静:“听到了?”
“嗯。”
霁月歪头,触向他的眉毛:“你一个人呆在香山吗?没有人陪你吗?”
“有。”
缓步徐行中,声线依旧平稳:“香山有一寺庙,我给庙里的人看病,他们给我吃食。”
“近年救了一个小孩,家人嫌他面容有失,我便收了做药童。”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走得远了,气也开始不顺,渐渐脸色泛红,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霁月点头,“有人陪就好。”
神商陆步子微顿,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低声反问:“你呢?”
“我?”
霁月想了想这二十年的经历,淡淡笑了一下:“我当然有人陪了,有很多很多的人陪。”
“那为何一个人?”
“……”
有时她挺想给他一拳的,有这么戳人痛处的吗?
“不一个人上山怎么遇到你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