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叁个金丹期修士的围攻,梨偈慢慢陷入了下风。
她深吸一口气,服下一枚补灵丹,再次运转体内的灵力,将储物袋里的众多法器和符箓祭出,准备转守为攻,免得被动地防御会让暗箭得手。
只见法器和符箓为她所控,亮出璀璨的光芒,如彗星划过天空,向那些修士扑去,砸出一个个深坑。
和梨偈同为金丹中期的瘦小修士一个疏忽不备,被砸进坑里,顿时变得灰头土脸。
从这之后,在梨偈的法器攻势面前,他越发显得力不从心。
又几次对阵后,瘦小的修士再次被击飞。
本就破不了梨偈防御而变得焦躁恼怒的叁名金丹修士,在梨偈层出不穷的法器攻击下,隐隐落入下风。
元婴初期的修士见状,加入战局。
场面的形势再一次发生逆转。
片刻后,元婴修士将她Cao控的法器击碎。
即便梨偈有防御法宝,可由于Cao控法器的碎裂,在反噬下,她还是受了伤。
梨偈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衫。
“溶溶!”她身后的微生耀目眦欲裂,被她衣襟上的艳红所刺痛,看得心如刀绞。
他的声音沙哑无力,眼神却凶狠,恨不得将这些贪婪之徒千刀万剐。
微生耀想站起身来,与梨偈并肩作战,将这些该死的修士赶走。
可他连动弹一下身子都会牵扯着破碎的五脏六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梨偈为了保护他而苦苦支撑。
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觉得都是他的缘故,才连累梨偈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不然以梨偈身上的法宝,他们完全奈何不了她,她若想遁走完全是小事一桩。
他死死盯着几名修士的脸庞,将他们的长相刻进脑海,发誓有朝一日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又是十几回合较量。
那群修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梨偈身上不知有何法宝如此厉害,竟然能将他们的攻击都抵挡回去,各种法器和符箓更是不要钱地往外丢。
这下,他们眼底的贪婪更盛,更笃定两人身怀奇宝了。
“我就说这丫头定是得了大机缘,也不知究竟是何法宝,竟连元婴的攻击都能抵挡。”
说话的元婴修士看出来了,梨偈明明有让他们奈何不得的防御法器,却没有守在微生耀身边,无非是想让微生耀在灵雨下疗伤。
自认为能拿捏了梨偈命脉的他,得意地开口威胁:“丫头,速速把你得到的法宝和传承交出来,饶你不死,不然我先杀了你这半死不活的道侣。”
“你看我像傻的吗?”梨偈冷嗤。
她娇喝一声,将微生耀所给的爆炸符箓朝着那名修士扔出,同时簪星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在作壁上观的领头元婴中期修士。
其他修士一怔,诧异后齐齐把目标转向她,霎时间,法术光芒交织,梨偈左支右绌。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防御法宝能抵挡多久。”
梨偈神色凝重,在思考着再抵挡一刻钟,就把微生耀拉进秘境。
就在梨偈即将力竭准备扑向微生耀把他带回秘境时,微生耀以为她已到穷途末路,心头被强烈愤怒所点燃。
他不愿自己如此窝囊地目睹梨偈因他而承受苦难,对那些趁人之危的修士,他更是怒不可遏。
前所未有的意志力在他胸中点燃,仿佛冬季干燥枯黄的树木遇上了火星,瞬时唤醒了他体内沉睡的狮子。
他双手撑地,挣扎着站起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原本如枯竭泉眼的丹田在瞬间爆发出澎湃的灵力,无限的力量注入体内。
“溶溶……”
他扔出符箓,手中持剑跃出灵雨范围,与梨偈一齐对峙。
梨偈并肩立于他身旁,满脸忧虑,余光紧紧锁定在微生耀身上,生怕他的伤势加剧。
“笨蛋耀,你动手干嘛?你伤势这么严重,没灵雨修复,你得要何时才能好。”
“我有娘亲给的防御法器护身,你快退回灵雨之下。”梨偈急切地劝道。
微生耀沉默不语,像只发狂的狼狗,听不进一点儿人话,只会龇着牙、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几个修士,一味用剑施展剑招攻击。
此刻有元婴中期修为的他,一出手便将几人的防御击溃。
微生耀打算及锋而试,趁他爆发的力量未退去前将他们都解决,再不济拖延一阵,让梨偈能逃走也好。
可他体内灵力虽到暂时达巅峰状态,却因伤势未愈,每每运转灵力,伴随着的剧痛都会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因此,他剑招越是狠辣,他的伤势越严重。
不一会他便呕出一口鲜血。
梨偈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忙单手扶住了他,急道:“师兄,你伤没好,快住手。”
微生耀深深看她一眼,心疼地盯着她嘴角的嫣红血迹,又把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被雨水冲刷得如水墨晕染的脸上,那双眼睛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