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灵奉时,除了筹银子这一点,还有没有发现赵家有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这倒没有,我一个商贾,哪里能跟赵家搭上线,人家可看不上咱们这些铜臭商人。”凌云鹤耻笑。
    “瞧不起咱们,还不是私下里卖产业筹银子?”谢锦书倒是不生气,“归根结底还是要跟咱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打交道。”
    凌云鹤大笑起来,“可不是,贵妃娘娘多高的身份,可从没有瞧不起咱们这样的人,他们赵家算什么东西。”
    谢锦书看他一眼,“嘴上把点门。”
    “我心里有数。”凌云鹤笑。
    谢锦书先去见了文信侯,又去拜见了大夫人。
    等云昭这里接到消息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大夫人没有进宫,而是透过宝妆楼的路子递了消息进来。
    宋云昭还真是不明白,赵家筹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赵灵娥在宫里也花不了这么多,但是赵家急着筹银,那就一定有用处。
    可是用在什么地方?
    宋云昭也想不通,不过她把此事跟封奕提了一嘴。
    朝堂上每日都有新鲜事,赵家的事情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赵灵娥被贬为采女的事情,赵家自上回请罪后再无动作。
    看上去,一副真心认错悔过的样子,连带着赵家的声誉比以前还要好一些。
    宋云昭:……
    所以她这反派的debuff就一直顶在她脑门上是不是?
    真是牺牲自己,照亮对家。
    就很气。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云昭终于收到了丁夫人的信。
    贺兰韵手里的扇子就没停下,看着云昭说道:“信一到,我就赶紧送来了,大姐给我写了另外一封信,跟我说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也不知道查了什么,你看看能不能用。”
    宋云昭让人给贺兰韵端了茶点来,“你先歇一歇,我看看丁夫人的信再说。”
    “你看你的。”贺兰韵很是自在。
    云昭就算是做了贵妃,待她与之前一样,她一点也不觉得拘束,两人相处起来依旧很舒服。
    宋云昭打开信仔细看起来,看着看着就皱紧了眉头。
    她对赵家有两个怀疑,海匪的消息从何而来,会不会跟赵家有关系,另外一个就是赵家送女进宫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丁夫人在信中说与海匪沟通的官员已经抓获,是惠州衙门的一个文书,经常会卖消息给海匪赚取银子。
    信中还说,丁显已经深查过这名文书,文书确实跟赵家没有关系。
    接下来就是丁夫人打听赵氏送女参选的事情,信中提起一事,赵灵娥本来都在议亲了,忽然又停了下来,然后赵家紧跟着就送她参选。
    如此一来,就跟书中对上了,书中赵灵娥没参选,确实嫁了人。
    现在她已经在跟人议亲,但是却突然中断参选。
    她从信中推算时间,中断议亲在丁夫人进京之前,也就是说在丁夫人进京试图与宋家联姻救夫时,赵家那边已经做了决定让赵灵娥参选。
    那时,距离选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而在这之前,赵家还为赵灵娥议亲。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赵家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是,不管是凌云鹤还是丁夫人显然都没能查出来。
    能把一个秘密守得这么紧,就只能说明这个秘密可能致命。
    会是什么?
    宋云昭仔细回想书中的情节,过去那么多年了委实有点记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赵灵娥出场已经是书中末段,她的女儿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从太子妃引到她这个做母亲的身上,多是赞誉她自己是一代才女,教出来的女儿也同样优秀。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提起别的事情。
    宋云昭想了很久也没能想起来,因为对赵家的描述实在是太少了,通篇几乎都是赞誉赵家清贵之家,书香门第,家中子弟无不优秀……
    家中子弟……
    宋云昭一愣,是了,她忽略了一个地方,她只关注赵灵娥这个赵氏女,没有去关注赵家这一代的男丁啊。
    赵家男丁……忽然一个名字跃出脑海。
    赵旸。
    赵旸是谁?
    宋云昭有一瞬间的断片,书中好像提过这个人,但是她记不得了,这个名字也是忽然出现在脑海中。
    宋云昭立刻进了书房,将这个名字写在纸上,然后写信给大伯母,让她请父亲查一查赵氏族中有没有一个叫做赵旸的。
    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她又确实没什么记忆。
    要么就是书中一笔带过,要么就是她看过忘了,大脑有自己的记忆,才会闪出丝丝痕迹让她苦恼。
    三天后,云昭接到了大夫人的回信。
    赵旸,赵灵娥的嫡长兄,去年中突发急症,病故。
    :能去的都要去
突发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