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津盯着她的脸,她的唇,完全没听她说话。
    “刮完了吧?”他起身,没有去照照镜子的意思。
    慕华黎惊呼一声。
    他把她拉到腿上,终于咬住了他肖想已久的红唇。
    凑那么近,一直在勾引他。
    明明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开始无时无刻引诱着他了。
    婚期要再拖三年的事情,慕华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段时间忙碌的很,先是去皇陵安葬先皇,然后是举办了容长津的登基大典。
    她是太子妃都不用熬了,可以直接当皇后。
    容长津作为新皇,搬去乾清宫。而慕华黎也没理由继续住在东宫里,回到了有仪宫里。
    两个人短暂分别。
    月色如水,某次他们在一颗大树下私会。
    慕华黎喘了一下,移开了唇,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容长津盯着她的唇看,滚了滚喉咙,缓缓道:“半年还两年半。”
    什么?慕华黎瞳孔地震,眼圈蓦然红了,哽咽道:“该死,被你骗了!”
    她的额头抵住男人的肩膀,用拳头砸他。
    容长津拧眉,环抱住她:“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瞪他,愤然离去,“你干脆等到十年后在成亲吧。”
    容长津也冷了脸,这么多年来谁敢老这么对他摆脸色。他漠然回宫,批阅奏折,上床睡觉,一如既往。
    过了几日,慕华黎足不出户,躺平养老。
    容长津合上奏折,淡淡道:“把灵智公主找来。”
    容禅意怀孕九个月了,即将临盆。她大摇大摆走过来,抱怨道:“有事说事,这么大老远找我过来,突然生了咋办?”
    容长津面不改色问道:“慕华黎最近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来颇有威仪,容禅意噗嗤笑一声,“皇兄,我曾经非常崇拜你,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变蠢了。”
    她将事情的缘由解释清楚。
    “她居然这样想?”容长津拧眉,一时都没工夫斥责容禅意大不敬的用词。
    送走了容禅意,容长津找来了马玉。“慕华黎呢?朕有要事商谈。”
    马玉如今升了内务总管,脸上倍儿有光,笑意盈盈走出去,“好嘞。”
    过了会儿,他灰头土脸回来,说道:“娘娘她不过来。”
    “为何?”
    马玉小心翼翼:“娘娘说,她不想过来。”
    “”
    容长津挥手道:“退下吧。”
    “是。”
    又过了会儿,养心殿的门打开,容长津走出来,口吻随意道:“朕出去转转。”
    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养心殿走出来。
    容长津漫无目的地散步,毫无章法。
    直到一众人来到有仪宫门口,容长津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宫殿。
    灯火照亮了窗棂,暖融融的灯火下,依稀能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朦朦胧胧。
    他静静看着,转身走了进去。
    马玉想要跟上,男人却摆手,独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窗棂里出现了一道男人的身影。
    两道身影起初离得很远,但很快,那道高大的身影迁就地抱住了另一道纤细的身影,相互依偎。
    马玉看了会儿,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
    哄好了娘娘,他们底下讨生活的人也能松快松快。
    三年不长不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慕华黎不禁感慨时光易逝,禅意生了个女娃娃,与驸马琴瑟和鸣。
    而她这几年一直在学习皇后相关事宜,已经渐渐开始从太后那里接管账簿,治理后宫。
    容长津最后一次回绝选秀之后,将封后大典提上日程。
    封后大典前夜,两个人在夜里私会,还是在那颗大树下。
    这棵树见证了三年来他们所有的“jian情”。
    慕华黎哼着小曲,“我终于可以看见全貌啦。”
    “什么全貌?”容长津问。
    “你的全貌啊!”
    “”
    容长津面无表情了好久,才缓缓启唇:“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没有诶,每次都吹灭了灯,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三年来,虽然两个人数次越界,但是从没越雷池半步。
    就等明晚了。如此重要的夜晚,容长津决定回宫,再巩固一下重要知识点。
    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慕华黎拧眉:“这么早吗?”
    容长津颔首,轻抚她的脸:“快回去吧,明天见。”
    两个人分开。慕华黎回到宫里,洗漱完便睡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被轻竹叫醒,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凤冠霞帔,皇后的服饰庄重而威严。
慕华黎的脸上褪去了婴儿肥,她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