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不会有人来救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嘶声大叫了起来。
    “救命啊!!!”
    “有没有人!!!”
    “求你救救我!!!”
    ……
    赵伟并没有堵住沈兰因的嘴,而是好整以暇,一脸微笑地盯着她,诡异又可怖。
    待宰的‘羔羊
    ‘无论再怎么挣扎,都逃不出’猎人‘的屠刀之下。
    喊到最后,沈兰因的嗓子俨然已经嘶哑不堪,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有没有人,求你,救救我。”
    声带像被无数颗钉子扎破似的,带着让人不忍细听的悲颤。
    赵伟唇角高高扬起,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小美人,别白费力气了,你看,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嗓子就叫哑了。”
    他肆无忌惮地揉了揉沈兰因的脸,“听话,别喊了啊,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说着,双手慢悠悠地下移,一颗一颗,解着她的上衣扣子,仿佛在拆一件垂涎已久的Jing美礼物。
    沈兰因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双手颓然地垂落在身侧。
    原本明亮的双眼,晦暗死寂,再无一丝光彩。
    她双目无神地凝望着虚空,呆呆愣愣,一动不动。
    好似现在躺在地上的,只不过是一具无关紧要的躯壳,而她的灵魂,早已不知飘荡到何处。
    ‘Jing美礼物’的外包装被一层层拆开,里面藏着的美好也一点点展露眼前。
    弱骨纤形,妙不可言。
    白皙嫩滑如新剥荔枝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迷人光泽,晃得男人眼热心痒。
    他如饥似渴地俯下身,想要恣意妄为地品尝‘美味’。
    眨眼间。
    “砰!”地一声枪响。
    赵伟惊恐地瞪大眼睛,缓缓低下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胸膛。
    那里有一个狰狞的血窟窿,正在往外不停地喷溅着殷红的鲜血……
    你好,我叫沈兰因,是鹿枭的远房表妹
    这一声枪响是赵伟的丧钟,同时也是沈兰因的引魂幡。
    她飘荡在外的三魂七魄终于重归躯壳。
    但因为之前的剧烈挣扎,她头晕目眩,手脚无力,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倒在自己身上,血流不止的死赵伟推开。
    有人朝着她所在的位置缓缓走来。
    地上的枯枝烂叶被踩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像踏在沈兰因心尖上,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看清来人是鹿枭的那一刻,她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咽回了肚子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与赵伟这种卑鄙无耻的大渣滓比起来,鹿枭属实算得上大好人了。
    沈兰因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情不自禁地长舒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颗粒。
    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她收回视线,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地系着上衣扣子。
    少顷,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出现在低垂的视线中。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他低低地开口,语速不急不缓,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兰因的心莫名一紧,不敢直视鹿枭的眼睛,脑袋垂得更低了。
    “起来吧。”
    鹿枭的手又往前递了递,沈兰因磨磨蹭蹭地系好最后一粒扣子,伸手搭在他的掌心。
    男人大掌包裹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吧。”
    “去哪里?”
    “我家。”
    “我不……”
    沈兰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鹿枭一个眼神瞥了回去。
    黒墨似的眼瞳直直看过来,眉梢微微上挑,看似眼里带着笑意,笑意偏不达眼底。
    仿佛是在说:“小姑娘,我都放过你两次了,你怎么还是逃不掉?看来你注定要和我走。”
    沈兰因狠狠地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痕,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懊恼地小声嘟哝:“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我就不应该坐许卿如的车!”
    ……
    在沈兰因懊恼不已的时候,鹿枭晃了晃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因因,我的名字叫鹿枭。”
    沈兰因敷衍地‘哦’了一声,丝毫没察觉到男人已悄然间改变了对她的称呼。
    她的心思现在压根不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作为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让她铭记终身。
    她从头到尾,细细捋了一遍,呕得几欲吐血。
    她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就她这破运气,感觉跳个楼都能卡缝里,不上不下。
    ……
    沈兰因恍恍惚惚间被鹿枭带回了家。
站在豪奢富丽的别墅大门前,沈兰因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