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清这才警惕地去看周围环境。
楚文清双目发红,手上青筋暴起,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她什么都不顾了,眼前只有一个目标,她发疯似的冲向那个目标!
同时,兵器插入身体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声
父亲去凉州那年是炎庆三十四年冬,若如今是炎庆三十三年春,那就是父亲出发凉州的两年前。
楚文清镇守边境时就将玉玲留在将军府照料母亲,母亲亡故后,她便让玉玲找个好人家,嫁作她妇。
“我能有什么事?等我收拾好,去用早膳吧!”楚文清对着玉玲露出了一枚甜甜的笑。
忽然,眼前映入一穿黑红色铠甲之人,那人她在画像中看过,至今不敢忘记。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努力调整好气息,稳了稳身子,那种钻心疼痛的感觉正在慢慢变小,最后逐渐消失。
顾尘为她挡住了这十几个长枪!
原来顾尘对于她是如此的重要,他们也早已密不可分。
战场上全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士兵的厮杀声。
“小姐,你醒了?”丫鬟玉玲听到动静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面色惨白的楚文清正坐在床上发呆。
“玉玲,如今是炎庆几年?”楚文清试探着问。
还有顾尘,我来找你了
楚文清突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念头让她不禁有些惊讶。
她将脸贴着顾尘,闭上双眼,嘴上漏出了微笑。
“真没事?”
原来她最后到底是谁也没有保护好。
金克察觉到这股杀气,迅速调整与楚文清对峙。
“小姐,你不一直在这吗”玉玲看自家小姐身上竟似有一股气场,压着她有点害怕。
顾尘被十几个敌兵用长枪刺中了身体,就在楚文清不到半步的距离。
顾尘口吐鲜血,喘着粗气,身上尽是刺穿和被砍的伤口,血流如柱,早已染红了战衣,看上去狰狞一片。
楚文清疼地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她呼吸急促,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一层汗,一张鹅蛋脸也变得惨白。
周身都是一片黑暗,陈文清觉得周围的厮杀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她和顾尘两个人。
若她真的重生了,父亲他们这时一定都在将军府。
金克!
顾尘
亲手杀了他,将他的头挂在城门上!
爹,娘,大哥,小关,大嫂我好想你们啊!
“炎庆三十三年”
楚文清用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看着玉玲。
可眼前玉玲这模样,顶天也就正值二八年华。
她怀抱着顾尘,就像拥着最后一丝世间的温暖。
“小姐,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我去请谢大夫吧!”说完玉玲便要出去。
不日,大战开启,战场上刀光剑影,楚文清手拿双剑飞身斩敌,冲向敌军深处。她一边将冲向自己的敌军杀个干净,一边寻找着敌首金克。
爹,娘,大哥,小关,大嫂
“果然!”楚文清喘了一口粗气,愣在了那里。
陈文清泪水滑落,滴在顾尘的脸上,印在那颗她怎么也看不够的泪痣上。
“我怎么在这的?”
楚文清眼睛闪过光芒。
“玉玲。”楚文清拉住玉玲,“不用了,我没事。”
身后敌兵偷偷贴近
“小姐,你做噩梦了?”玉玲轻声试探着问楚文清。
“这是将军府我的闺房?”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顾尘!!!”
楚文清心若刀绞,她怒吼着将周围的敌兵尽数杀个干净,蹲下抱着顾尘。
此时她正坐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床角对着一扇木窗,窗外一树雪白杏花灿烂,鸟儿嬉闹,风吹花落,花瓣星星零零地吹到窗棂上,落入屋中靠窗的书桌上,洒在了桌上的一幅春日花语图中。
顾尘则护在她身后,将她未注意到的敌军挡下。
她竟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楚文清眨了眨眼睛,晃了几下脑袋,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楚文清躬身杀死挡在前面的一兵,用力跃身踩着那人借力,自己腾空而上,将双剑指向金克的脖颈,金克迅速转身后退,用刀挡住一击。
腹部一阵绞痛,好似无数把剑刺穿一般。
“啊!”楚文清发疯似的不顾周围一切将攻击全都放在金克身上。她力气不敌金克,但胜在身法敏捷,金克多次招架不住。楚文清虚晃一剑指向金克胸口,在金克抵挡之际,她转身一个回旋,将剑横在金克脖子处,用力往后一拉,金克双目睁大,头颅已被楚文清提在手上。
顾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抹去她脸上的泪。
“顾尘,若有来世,我定会抓住你,缠上你,你要等着我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