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抽离
怒洋听着子yin说话,心里却是已经把他比拟为一块香甜柔软的蛋糕,现在有只称作严旭的苍蝇闻香而来,正是可疑的在上空盘旋。
怒洋就垂眼问道,「你和那严旭多久会见面一次?」
子yin怔了怔,就道,「其实我们也就见过数次面而已,我们总是意外地碰上面,并没有刻意的约定。」
怒洋听着,就危言耸听道,「才见数次面,你就和人家这般要好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也不管的吗?」
子yin看着沈着脸的妻子,渐渐就明白他是又把严旭归类为那烂桃花招来的男人,然而严旭却真不是,子yin和他的交往,都是清清白白,是学问的交流。
他就抿了抿唇,解释道,「娘儿,严旭只是朋友我们之间就是君子之交,并没有任何踰越了礼节的行迳。」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怒洋安心,他就垂着眼回道,「才见了数次面,当然是『还没有』,不过之後,就很难说。」
子yin听着这样带刺的话,就怔怔的看着怒洋,心里是隐隐的难过,然而看着妻子那按捺着怒气的表情,他却是无法责怪对方,因为是自己的那些隐瞒,造成今天的後果。
娘儿已经不信任他了。
子yin自问,是已经直白的表现在行为、态度里,跟谁睡,也不过就是睡,也许有出於爱,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二哥强了他三年,却不代表子yin就会成为他的人。
他认的,自始至终就只有娘儿和大哥。娘儿其实是根本没必要呷醋的,子yin都已经把他放在心尖上了,还有谁能比得过他呢?
子yin就低声道,「难道我与任何的男性接触,你也要认为我与对方有染?」
怒洋苦涩的扬起了唇,「不是我乱扣嫌疑,而是你要不是我发现,你还隐瞒不说。」大哥如是、二哥如是、武子良亦如是自己的丈夫有多招人,他是心中有数的,「你一直说,武子良只是个『弟弟』,可事实呢,甚麽兄弟会混到床上去?」
子yin就抿了抿唇,没有说出任何申辩的话,第一次给子良是因为他发现了娘儿是男儿的秘密,当时娘儿的身分是秘密,子yin不假思索,就用自己堵了子良的口。只是现在要是说了,就像是把过错推到妻子身上,子yin舍不得。
再说,那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子良好,就是他对弟弟的纵容了,子yin确实一直抱着掩耳盗铃的态度,因为他骨子里是真的疼子良。
娘儿的指责是对的,他确实干了让妻子失望的事。
然而子yin就意识到,这个局面是无解的。他已经放不下大哥了,和二哥、子良也是持续着藕断丝连的关系,娘儿会如此生气,也是应当的。
他只会一直的让妻子伤心。
子yin默默地看了娘儿一阵,就柔声道,「娘儿看到你回家里,我已经高兴了,过些天,我便和那些文官们一同下南京,我不在,你就不要再在军营熬夜,早些回家休息。」
子yin本来并没拟着亲自下南京,然而想到留在白家,也只会持续着这无解的冲突,使妻子难受,他就不若就南下去,让夫妻俩多分开一段时间。
新政府里,二哥确实是缺人,而统筹和管理这些新雇的文官,本来就属子yin的职分。
子yin会动这个念头,是他认为妻子不待见自己,甚至避着他,才故意不回家,可一旦见了,却又为着同一件事儿惆怅,子yin就希望拉开距离,再想想这夫妻的关系,该怎麽样才能走下去。
谁知怒洋一听,就抬起头,竟是怒的红了眼眶,他以为子yin还会哄劝自己,小伏低的卖好,谁知他的决定,竟是迳自的离京去了。
他不哄自己,倒是和那严旭一同南下,再去南京招二哥吗?
怒洋就冷下了声音,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自己想通吗?」
子yin摇了摇头,回道,「是我还想不通怎麽做才能消除你的不安。」
夫妻间一时,就陷入了静默,过了好一会儿,子yin就说他到饭厅去看孩子,让娘儿随後也过来。怒洋看着丈夫竟是就这麽走了,也没有留下来陪伴自己,心房就像被一把手掐住的难受。
「我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见那武子良就这麽难吗」怒洋哑声说道,他不自量力,把自己和武子良放在天秤的两端,要逼迫丈夫选择,然後天秤就坏了,发出破裂的声音。
却说马鸾凰看着两孩子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那俩口子却是始终不来,饶是她也不由担心起来,看来子yin和怒洋这回并不是寻常的吵架,到现在还是谈不拢。
白镇军到饭厅来时,看里头只有马鸾凰和两孩子,不由便是一怔,他回来的时候,子yin没出门迎接,已是让他感到不寻常了。
白镇军就蹙起眉,问马鸾凰,「三弟,子yin呢?」
「刚才子yin回来,我让他和怒洋在庭园谈谈,结果谈到现在还没过来。」马鸾凰心里也是有疑惑了,「大帅,怒洋不会嫉妒成狂把子yin绑走啊?」
「他不会再干这样的事。」白镇军就摇头,如今他们三兄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