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然的事,是谢砚出手做的。
他虽然严格管控女儿,但是绝不会眼看着自己闺女被人揉圆搓扁了欺负。
谢砚的雷霆手段,岂是秦语然一个小姑娘能抗衡的。
所以京城只有关于秦语然的流言,却没有一丝关于明姝那日翻墙进入花坊斋的流言。
秦语然却被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之前在宫宴上和秦语然交好的那几家千金,把秦语然那日的话给说出来了。
她们Yin阳怪气的和别人说难怪说什么秦语然说人的身体有七彩的,却又不说对方是谁,看来是没少喝对方的迷魂汤,连这种无脑的话都能说出来。
因为这话,秦语然的事情又被推高一个段位。
叶芸想,这辈子秦家那个小姑娘要不远离京城寻个普通人嫁了,要不大概留在京内只能孤独终老了吧!
毕竟谁家愿意娶一个,还没及笄就流连花坊斋和清倌不清不楚的千金小姐呢?
秦语然这事闹成这样,想来宫内的秦央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现如今的镇国公虽然是过继的,但说到底还是秦央的娘家人,秦语然是秦央的侄女,现在他们一家不声不吭的把人家侄女名声毁成这个样子,虽说事出有因。
可叶芸也担心秦央心里有疙瘩留下,毕竟平常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想着,叶芸觉得还是应该进宫亲自言说一番的。
至于说过之后,秦央能不能解开隔阂,叶芸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毕竟事情他们做都做了,而且是那个小姑娘犯人在先。
他们算不上理亏。
叶芸盯着自己面前的茶盏,声音缓缓的说起了明姝和秦语然之间的事,最后提到这两天的情况。
说完,叶芸舒一口气,抬起头“是臣妇一家莽撞,还希望娘娘不要责怪。”
秦央摩挲着茶盏轻叹,这事她的确是听说了的。
不过如果叶芸不过来主动提,她也是不好提起的。
但她心里却没有什么责怪的想法,只轻叹“这事说来是语然那丫头有错在先,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希望她以后能悔改吧!”
秦央说完,还不住的摇头叹息。
之前秦语然在明华殿出手陷害明姝,秦央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心思有些不正,也说了她两句。
就是希望她能走上正道,但是没想到……
京城愈演愈烈的流言,让镇国公府整个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秦语然每日坐在自己闺房中狰狞落泪。
她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恬不知耻的翻人家墙头,偷看人洗澡的是谢明姝,为什么就会变成是她秦语然的什么头牌?
这股流言刚起的时候,她爹还杀去了花坊斋算账,可那马管事根本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
花坊斋的马管事惧怕谢砚,却并不惧怕靠着过继荫封,但是无一点实权的秦长松。
打着马虎眼把人给请了出去。
事情演裂了三天,眼看着外面的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什么污言秽语都有。
秦母忍不住道:“我要进宫,我要进宫面见皇后。”
“她是我们秦家出去的人,现在这些人可尽的诬蔑我们,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就不信皇后娘娘能不管这件事?”
可惜,秦母还没能进宫,秦央身边的女官就已经先来了镇国公府。
女官进了门,对着秦长松传达了秦央的口谕。
话里话外都是呵斥他应该管好自己的女儿,约束好其行为,言行,不要肆意妄为,给镇国公府抹黑,也给她这个皇后抹黑。
秦长松本来就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抬不起头。
因为女官的口谕,更是面色Yin霾到极点。
等到人走了,就拿起鞭子走到秦语然的房间,对着面色狰狞还没褪去的秦语然就是一顿猛抽。
秦语然被抽的皮rou绽开,却也不落泪。
她的眼泪在这几天都流干了。
只是恨恨的望着挥鞭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谢明姝就是人人宠着,捧着。
到她这里,就是一个不好,换来一顿鞭子?
这公平吗?
想她因为是半路父亲过继才有如今的生活,之前的家世并不容的她挥霍肆意。
她和京城很多的千金都不能比。
琴棋书画,女红造诣,任何一方面都没有能拿得出手的。
但是秦语然是个好强的性子,自从成了国公府的小姐,她埋头苦学,刻苦认真。
现如今,虽然她的女红还不够出众。
但是其它的琴艺方面,却也算是余音绕梁了。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没有谢明姝受欢迎。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会投胎吗?
秦长松对着女儿一顿抽打,然后扔了鞭子,气喘道:“你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哪也不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