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都是用棉布包裹起来的细木条。
“咚,”这天谢砚刚进门就被射了一箭。
完了,明姝兴高采烈的从桌子后面跑出来,兴高采烈的问“爹爹,爹爹我厉不厉害?”
谢砚没有说厉不厉害,只不过当晚又抓着已经“咿呀”学语的儿子,又是一顿深刻的教育。
“咿咿呀呀”的谢征,又开始绷着小脸,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二月底的时候,谢赋没有等到温姨娘的递话,自己让小厮去给温姨娘送了话,说他不日就要出发。
最终,在阳春三月,谢赋带着温姨娘坐上马车,前往了离京城八百里还要远一点的偏远,但富庶的南方小县城上任了。
毕竟有个侯爷亲爹,所以礼部在安排人事的时候,还是考虑充足的。
富庶的地方人不受罪,也更容易做出些政绩,容易升迁。
谢赋离开京城,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毕竟他是低调离开的。
可是京城新调来了吏部尚书,却在京城世家圈内,多少掀起了一些风浪。
都传言新来的吏部尚书公正廉明,清正廉洁。
一时间有不少的人在背后多多少少的鄙夷,因为他们都认为世上根本没有那样清正廉明的人。
多少廉洁的人,暗地里也不少搜刮。
毕竟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不是平白出来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吏部尚书,不是京城土生土长出来的,是外来的,偏远的小地方出来的。
完全凭的就是个人的努力,走到今天的。
在京城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关系。
正因为此,所以京城那些世家和权贵,对这新来的吏部尚书都不怎么感冒。
不怎么看的上。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吏部尚书举家迁来京城第二天,皇上面前的红人,护国公的妻子,芸香郡主,就上门前去拜访。
一时间,各家都开始挖空脑壳思考,研究这到底是皇上授意的,还是皇上授意的。
毕竟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护国公之前还和这吏部尚书张礼宗有什么交情。
如果说这是皇上授意的……
因为这件事,所以当张府举办宴席,准备跟京城各家打个熟脸的时候,凡是接到请帖的人,都到场了。
也都备了一份厚礼。
张家宴会之后,张礼宗的夫人,原知府夫人余相宜,也备了薄礼,亲自登了国公府的门,算是拜访。
叶芸看到余相宜来,很是喜欢。
余相宜比她虚长几岁,脾气很是温柔好性,与她相处,让人如沐浴春风。
大概是符合了她的名字,浓妆淡抹总相宜的那种味道。
叶芸跟她很聊的来。
余相宜说话温柔轻缓,一开口大概就能听出来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
但是却不卖弄自己的才情,反而很喜欢叶芸聊如何制作一些胭脂水粉,香膏。
这是她最大的爱好。
所以她当初才会亲自去云颜坊拜访叶芸。
如今知道叶芸的身份,她也没有特意讨好什么的,依旧与她聊这些东西。
叶芸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建议“姐姐,我觉得你可以把你做的这些东西,专门开一个小小的铺子,然后放进去卖。”
余相宜立马摇头“不,不,还是算了。”
叶芸疑惑。
余相宜略微羞涩的道:“我做的这些东西,你不嫌弃已是很好,怎么还能拿到人前去卖弄。”
“凭白……凭白惹人笑话。”
叶芸微微蹙眉“这有什么好惹人笑话的,我觉得你做的那些胭脂膏很好用啊!”
她说着还把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呐,姐姐看看,我现在用的就是你送我的那些。”
“我还想着,回头再让姐姐送我一些呢,比我在外面买的那些好。”
“再说了,姐姐你开个胭脂铺子,你交给旁人打理,你不出面,也没人知道是你卖的这些东西,你说对不对?”
余相宜有些意动“那……那我回去想想。”
她是真的很喜欢做这些东西,当然也希望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得到别人的认可,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叶芸说的或许可以一试。
以往在青州的时候,她夫君是那里最大的父母官,她不好出面开铺子什么的,因为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就有敛财的意思。
可现在到了京城,京城权贵聚集,鱼龙混杂,她夫君的身份已经不足以让人处处盯着,或许……或许她可以试着实现自己的想法。
余相宜回去想了几日,鼓起勇气和自己的丈夫张礼宗开口商量。
她和张礼宗成亲已经十余载,夫妻感情始终醇厚。
张礼宗听完余相宜的话,没有立马反驳,也没有立马点头,而是短暂的思考了一会才点头“你若是喜欢,倒不无不可,不过……别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