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丁寿扫了眼噤若寒蝉的船主,「这两人的根底你知道幺?」
丁寿举目望去,果然,这些船上都打着某某指挥使,某某知府,甚或侍郎
丁寿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初生牛犊的小伙计,「闯海,你想怎幺个闯法?
伙计急声道。
两个小伙计对望一眼,齐齐跪下道:「小人王直、徐惟学愿用性命陪大爷
「东厂!」船主登时瞪大了眼睛,虽说这东厂中人不在官绅免税的行列
上权贵,若不夹带恐血本无归,小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以为碰上了巡
多商船难道都要自毁货物空船而回幺?」丁寿指着窗外如织
船主苦笑不语,白少川低声道:「这些船上打着官旗。」
,尖刀落地,梅金书脚尖向前一点,那船主环跳穴一麻,扑通跪在地上。
丁寿倒是来了兴趣,这个时代难得竟有人能看出海上商机,这小子不简单
「东家别求他们,当今朝廷苛法多如牛毛,干什幺都犯禁,百姓养不活自
掏出一柄解腕尖刀,准备合身扑上。
」
「二位官爷饶命,小人实在没有办法,沿途税卡太多,小的又没有门路攀
「住口,洪武二十七年朝廷已有严令:敢有私下诸番互市者,必置之重法
「小人同乡许家兄弟等已开始涉足海贸,打算用大爷这些银子作为本钱入
「我大明商税三十取一,虽说低了点,这税卡未免太多了吧。」丁寿看着
也算谨慎,当下与二人约定今后事宜就命二人即刻启程,至于这个东家,
死。
丁寿倒是不关心他的生死,只不过现在再寻条船费时费力,从身上掏出东
系,所以打算回返,求大爷给条生路。
「大海者,商海也,大明硝磺丝绵等物在日本、暹罗、西洋诸国获利何止
这船里夹带的私盐为何没算进去?」这船主也实在小瞧了东厂的手段,要连船
公私互利之事却因朝廷目光短浅而不行……」那小子侃侃而谈。
的事碰上也是缘分,爷就下注赌一把,出两千两本钱,赔了算我的,赚了我占
「这条路怎幺走可有个章程?」
船主闻言一惊,脸上现出一股厉色,身后两名小伙计也不多言,从衣内各
无一。」随即扫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船主,「若是只运的灯草的确如你所说,你
「这……」那小子语塞,有本钱谁还在这贩私盐的船上扛活。
十倍,觅利商海,贩货浙江、福建、广东之地,与沿海之人同利,其必心向我
那小子神色愤愤,「官绅豪富私造双桅巨舰下海商贸者不知凡几,为何只
不跟也罢。
一顿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二人都是徽州歙县拓林村人,那个王直家中
往前走了。」
大摇大摆逃税的货船郁闷道。
还没等二人动弹,哎呀一声叫,两人持刀手腕已被梅金书刁住,手上一拧
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厂驾帖递了过去,「拿着这个,继续北上,看哪个关卡敢拦。」
己,不贩私盐做什幺,逼急了老子还要去闯海!」一个小伙计气哼哼的咒道。
,小人从未想过触犯海禁啊。」
赌上一局。」
伙,摸清商路后再谋其他。」
已经吓得跟鹌鹑一样的船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运河讨生活不易,夹带
那个船主磕头如捣蒜,「官爷,这小子自己胡说八道,和小人没半点关系
「阿直别胡说,官爷,他只是一时意气,绝没有闯海的意思。」另一个小
等,为保商海路畅,尽击沿海之寇,于公,为国捍边,于私,获利无穷,这样
,「做海商也要本钱,你可有啊?」
看了旁边跪着的船主,丁寿道:「起来吧,爷不是巡盐兵,说说为什幺不
「家中有牵挂就好。」丁寿把玩着唐伯虎赠的「江亭谈古图」扇面的折扇
白少川一声冷哼,「这都是沿岸地方官府自己设的关卡,交给朝廷的百中
,尔为何物敢妄议朝廷法度。」白少川忍不住叱喝道。
盐官兵,几十岁的汉子声泪俱下。
私盐也是没办法,奈何前面新设关卡是盐丁所设,自己没有门路估计逃不了干
尚书的认旗,一艘艘的货船全被洗成了官船。
,心中暗道:身死亏本也就罢了,千万别想着私吞,爷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不如
货船道。
有老母在堂,徐惟学家有哥嫂和幼侄。」
六成利,如何?」
货底细都没摸清,他们才不会冒失登船。
示意梅金书松开两人,丁寿从袖口中抽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两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