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上完大学之后去欧洲旅行时,跟一个法国的小偷学的手艺;那个小偷想不开去摸他的包,最后只能用殷勤教学来保住自己的手指——但是眼前这把锁还真挺难开,况且时刻提防着走廊对面会不会拐出一个人来也很分散人的注意力。
他大概花了一刻钟时间才把门打开,然后沿着门缝无声无息地溜了进去,再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原样把门锁好。外面的走廊里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如果有人来他丝毫听不见脚步声,只能指望着斯特莱德开锁时发出声音给他做一些提示。
当然,斯特莱德最好不要突发奇想回一趟办公室,阿尔巴利诺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花费多少时间呢。他确认门已经关好了,就直起身来,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他现在站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前是宽大得足以在上面做爱的办公室和符合人体工学的柔软办公椅,房间角落里还摆着布艺沙发,而书架上则摆着些从未翻开过一次的、用来充门面的书。
阿尔巴利诺先在室内巡视了一圈,他手上戴着乳胶手套,所以也就不担心把指纹留在什么东西上。因此,他干的第一件事是去打开了这个房间的窗户——这是栋老房子,窗户上的锁已经逐渐锈蚀,但是还是可以勉强推开。
这样如果真有人要从门进来,他还能有个从窗口逃生的机会:斯特莱德的办公室在三层,下方是柔软的草地,这种老宅的长窗带有凸起的雕花,沿着窗台和排水管下到下面的院子里并不困难。
阿尔巴利诺能看见外面被夜色笼罩的大地,黑暗中勉强能辨识出那些鸟儿形状的树篱的影子,树影之间隐隐约约传出犬吠,显然是狗已经被放出来了。等他逃跑的时候要怎么对付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现在不太愿意花时间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