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啊,不,郡主……”柔弱的女子站在施知鸢三步远的地方道。
    施知鸢转头看隔自己如此远的她。
    女子裸露的脖子处已经rou眼可见的大疮,可脸上却还是很温柔简单的笑,指了指施知鸢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施知鸢完全没发现,看了看手,是擦伤,还有一道道的划痕,估计是在井道或蛇窝里受的伤,不怎么疼,她就没怎么在意。若不是她,施知鸢不知道多久才会发现。
    女子感激的柔情看她,“郡主小心呀。这病是脓汁感染,小伤口不管,若是碰到我们,你也给得这糟心的玩意了。”
    没在意的小伤,被伤的更严重的陌生人在意,施知鸢心暖的疼一下。垂眸,施知鸢道,“谢谢。”
    女子摇摇头,笑笑,“您是好人。”
    说完,她就绕过施知鸢往家走。
    施知鸢看着她的身影,疼得更难受。
    一个又一个人避开施知鸢走,有些甚至把被风卷起来的衣服往下押,生怕沾上她一点。
    一滴泪滑下。
    施知鸢抿了抿嘴唇,看着他们,怎么有这么善良体贴的一群人。
    那个之前引路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扛着几个担架跑回来,“郡主,这个行不行?”
    “行!”施知鸢破涕而笑,还担心怎么把病人带回城主府呢。
    真帮上忙,少年笑得更开心了。
    施知鸢连忙指挥士兵把昏迷不醒的人放在担架上,小心翼翼,轻手轻脚。
    抬到之前背媳妇的男子那,男子拒绝了,“没关系,你们去照顾别人吧。我妻子我都背了,不在意那些细节了。我背她去城主府。”
    为了节约时间,少年也没跟他客气,和士兵接着救别人。
    男子给媳妇喝了点水,心疼的看倚坐在树下的她。
    “还不走么……?”施知鸢忍不住道。
    “再等等,刚背她出来的时候颠疼她了。”男子极其温柔地看媳妇,“再让她舒服一小会儿,马上。”
    施知鸢犹豫下,“你们是早知道是脓汁感染人了么?”
    男子看施知鸢,“被抓进来的前几日才知道。城里有郎中,他们告诉我们了。可惜,没多久他们抓的抓,死的死。再然后,我们也被抓了。”
    施知鸢不解地皱眉,“抓郎中?”
    男子点头,“城主干的。”
    “为什么?!”
    “不知道。”男子轻轻地背起媳妇,“或许,郎中不该救我们吧。”
    说完,男子就背着媳妇往城主府走,走的又快又稳,比担架都稳。
    施知鸢真是备受冲击,到底怎么回事?!
    商安歌再次用冷水泼醒魏禺。
    魏禺吓得一激灵地起来,惊恐地看商安歌,“下地府还能看见你!你真是阎王?!”
    “……。”
    商安歌上去就是一脚,踹得直接让他翻个个。
    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还活着。”
    让痛,给他清醒。
    魏禺惨嚎,“在你手里,还不如死了呢!呜呜呜。”
    “还有没有其他关人的地方?”
    商安歌没有耐心道。
    魏禺被连人带椅子扶起来,头磕地上,青一片,“没有了。”
    “只有一次机会。”
    商安歌看他一眼,吓得他魂差点没了。
    一个城的人,一个地牢装不下。
    “有有!”魏禺实在怕了,赶紧招。
    把另外一个地牢也说出来。
    左右人赃并获,再玉石俱焚,也没用了。
    魏禺彻底绝望,自己死不死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上面那位。
    本来被发现的话,他和这些百姓一起死,不会有人查得到上面。
    现在百姓没死……
    只希望安王爷和施郡主不会发现,当成天灾就够了。魏禺哆哆嗦嗦地坦白位置。
    “下官都说了,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魏禺笑着期待地看商安歌。
    商安歌看他,“你们为什么不怕蛇?”
    “我们有驱蛇香囊。”魏禺缩脖道。
    商安歌垂眸看他腰上的香囊,再看看其他衙役,确实都有。
    那少年不是故意引他们入蛇xue。
    暂时没有要问的了。商安歌转身往外走,“留口气。”
    “??!!”魏禺诧异地看他,“什么意思?!”
    地牢里守着的士兵摩拳擦掌着向他聚拢。
    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魏禺撕心裂肺地“啊!啊啊!!”
    商安歌走出地牢的时候,百姓们已经都走完了,只有施知鸢无神地站在那。
    把地牢位置告诉士兵,士兵立马带队去救人,商安歌走近施知鸢,“你还好么?”
    施知鸢抬眼看他,“我们真的能全救好他们么?”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