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得呆愣,秦洛已十分嫌弃地把她的脑门一把推开了。
他理了理自己被扯皱的衣裳,说道:“你果然是对我图谋不轨,可本少爷并无龙阳之好,你若实在饥渴就去南风楼里逛逛,少来攀扯我。”
她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还有脸来说我,你自己长得比女人都美,平时肯定没少被男人sao扰。”
秦洛倒不生气:“承蒙夸奖。”
她“切”了一声,劈手夺过叫花鸡。秦洛把酒壶递给她,她接过来喝了几口。
这酒入口醇香,妙不可言。以前有学校管着,班主任那鼻子跟警犬似的,千里之外都能闻出你喝下去的酒是燕京还是青岛,吓得她连药酒都不敢碰。现在终于自由,她高仰着脖子不停往喉咙里灌,顿时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几番折腾,她肩上的伤口有些裂开,衣服上隐隐透出点儿猩红。秦洛看见,伸手过去摸了一把,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大力打开秦洛的手,警告他道:“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
“嗬,”秦洛伸长胳膊把她紧紧搂到怀里:“动了又如何,都是男人,你扭捏什么?”
第17章 史书错了?
孙灵陌抬眼看他,这混蛋又赚她便宜,不过被这么个清风皓月般的美男赚便宜,无论怎么想都是她赚了便宜。
她便无所谓地一笑,说道:“洛美人,你长得这么美,我就算不是断袖,如今都被你掰成了断袖。怎么样,要不你就从了我吧,大爷我天天疼你。”
她仰头看他,带笑的眼睛里彷如洒着万千星辰,亮晶晶的,看得人心痒难耐。一张略带着孩子气的脸庞在月色下泛着柔光,白嫩细软。
秦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从屋顶上站了起来。想他这些年眠花宿柳,游戏人间,铁打的直男一个,可现在竟然会对个毛头小子起反应,简直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伸手夺过酒壶仰头往嘴里送,却什么也没喝到。壶口往下一倒,里面的酒已是一滴都没有了。
“你这小子,”秦洛拿酒壶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可真是不客气。这是上好的百日醉,我求了小半个月那嵇老头才好不容易给了我一壶,你倒好,一气给我喝光了。”
孙灵陌道:“一壶酒而已,你家不是挺有钱吗,还在乎这个?”
秦洛揪着她领口把她拎了起来:“既如此,你现在就去帮我买一壶。”
她的伤口被牵扯得有些疼,皱眉道:“去哪买?”
秦洛没有回答,一把搂住她的腰,凝神运气,脚下轻点抱着她飞了起来,带她在连绵的屋脊上腾挪跳跃。
她刚开始还有些怕,后来看到眼前倏忽掠过的颜色各异的花灯,街上衣着鲜艳的行人,又听见一阵又一阵热闹的摊贩叫卖声,慢慢地开心起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四处风景。
只是双手仍下意识揪着秦洛的衣服不肯松开。秦洛无奈扯了下自己岌岌可危的衣带,嫌弃道:“你拽这么紧干嘛?”
孙灵陌试着松开了些,很快却又抓得更紧,生怕一个不留神被秦洛推下去。
很快到了叠烟阁,秦洛带着她跳下地面。
叠烟阁有五层高,造型古朴,从外面看像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藏书阁。可是跟着秦洛进到门里,两个打扮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就迎了过来,朝他们脸上一下一下甩着满是脂粉的香帕。
孙灵陌躲开她们,看着大厅里欢声笑语不断的男人和衣冠不整的女人,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你这小子还敢来!”
一个花白了胡子的鸨公走过来,对秦洛道:“你勾引得我店里好几个姑娘为你寻死觅活,再多来几次,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秦洛不害臊道:“嵇老头,长得帅不是我的错,你那些姑娘不自量力可就是你的错。这天底下哪有客人长得帅,就不与客人做生意的道理。”扬手把酒壶扔了过去,说道:“再卖我壶酒。”
“害我赔了那么多姑娘,还敢来找我讨酒!”
嵇老头嘟囔着,闭了一只眼睛朝酒壶里看了看,又看看仍好好站在他面前的秦洛,难以置信道:“你一天就把它喝光了?”
秦洛一把扯过孙灵陌:“都进他肚里了。”
嵇老头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绕着孙灵陌转了几圈,说道:“不错,喝了我这百日醉还能立得住脚的,你是第一个。”
“那当然,”孙灵陌一抹鼻子:“我可是泡在药酒里长大的,比这酒烈得多的我八岁就见识过了。”
嵇老头呵呵笑起来,盯着她仔细观察几秒,立马看出她其实是女扮男装。可也并不揭穿,扬声喊道:“春花,秋月,快来伺候客人。”
两个穿红戴绿的姑娘挪着小碎步飘过来,一个坐在秦洛怀里,一个伸手要去勾孙灵陌脖子。孙灵陌侧着身子避开,小声对嵇老头道:“实话跟您说吧,其实我啊,是个断袖。不知道您这里做不做小倌生意?”
嵇老头笑道:“不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