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踢到了石头,整个人往前摔去,还好这里没人,不会有谁发现她的狼狈。魔杖丢了,苏没了依仗,她着急地在地上摸索,不安和陌生感在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当指尖碰触到魔杖时,苏跪在地上,低着头,手指插入地面的泥土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滴泪落下混入泥土中,她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远没脸上那样坦荡。
她害怕,害怕这个只有“苏·兰德”的世界,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她曾有过怎样的生活。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可她的结局又是什么呢,有人可以告诉她吗?
苏没有压抑自己,她知道自己也需要一次发泄了,把好多好多事放在心里是一件很有负担的事情,只进不出人是会生病的。而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场,是治病的良方,她向来是最懂自己的医生。
苏总是能调节好自己的心情,这次也不会例外的,她在那块石头上静坐了片刻,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起身往霍格沃茨走去。空气里似有似无的味道,让她怀疑某个人曾出现过。
但苏没有去寻找真相,也不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觉得难堪,反而是不在意,因为有些事情并不重要,真真假假,当成假的更好。
赫敏披着隐形衣回到三扫帚酒吧,之后把隐形衣丢到一旁,呆愣地不说话,连哈利和罗恩及小天狼星的交谈内容都显得不热切。她脑子里全是刚才独自哭泣的苏的模样,无论怎么使劲,都没法把那幅画面从自己的脑海剥除出去。
她是从酒吧窗户看见慌忙走开的苏,便想也不想就拿起哈利的衣服跟了上去。起初只是担心对方出事,但没想到自己会目睹那一番场景,这是赫敏第一次看见那么脆弱无助的苏,害怕、不安,但又不是因为某种生物,而是本身对这个世界的排斥。
赫敏几乎都忍不住上前拥抱住苏,温柔地告诉她别怕,自己会一直在。但赫敏也知道那是专属于苏的发泄时间,她不愿意去破坏掉。所以在苏蹲坐在石头上时,自己就已经离开了。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苏的心事是什么,担心的是什么,恐惧的又是什么,自己究竟可不可以成为苏的倾听者呢?
“赫敏,赫敏!”
“嗯?”
“你在想什么?”
赫敏摇摇头,这是她和苏之间的秘密,没必要告诉其他人。哈利看向罗恩,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赫敏在想些什么。不过哈利起身,认真地说,
“我要这事告诉苏,也许她能更明白这些。”
“等等!”
赫敏拦住了哈利,她想再给苏多一点自己的时间,而不是被谁打扰。但自己应该用什么理由呢,而哈利一句“怎么了”已经说出口,赫敏张张嘴,转了话头,
“披上隐形衣先回城堡,晚饭之后再和苏交谈吧,那个时候空闲时间比较多。”
哈利眼睛一亮,这些日子他可是想尽法子让赫敏和苏能把彼此之间的矛盾说个清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结果两人都一而再地拒绝自己。现下赫敏肯主动提起苏,或许是两人关系破冰的前兆。
所以哈利顺从地赞同了赫敏的提议,甚至让对方跟自己一起去见苏,一看有心撮合两人,缓和关系。可这会儿赫敏反倒犹豫起来,之前苏的话还犹在耳边,对方说得清清楚楚,自己还要上赶着去吗?说实话,听到那些话,不难过肯定是假的,自己一直以为是互有倾心,结果只是她一厢情愿。
赫敏是骄傲的,她能接受被人拒绝,但绝不会求着让对方喜欢自己。如果那些是苏真实的心里话,她会尊重苏的选择。只是心动这回事,是没法自行控制的,就像在霍格莫德村见到慌乱的苏,还是会忍不住跟上去看看。
既然控制不好心,就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吧,所以赫敏拒绝了哈利的好心,略有些丧气地往回走去。哈利从密道回到了城堡,晚饭时苏没出现在礼堂里。他用两人专属通讯物品联系了苏,约她去盥洗室见面。很快,那边有了回应,苏说自己会准时到的。
哈利在盥洗室里等待着苏,他本来和桃金娘交谈着,桃金娘害羞得错认哈利是为了来找自己,才三番两次地往盥洗室跑。哈利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直到屋外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苏推开挂着维修牌子的门,哈利才能从当前局面脱离出来。
桃金娘坐在洗手池上,打量着两人,语气酸溜溜,又八卦得很,伸长脖子压低了一点儿声音,
“你俩是不是在偷偷约会?”
“当然不是,你别乱说。”
哈利着急地否认,他实在是听够这种绯闻故事了,明明自己和苏只是好朋友的关系,结果东说西说,反而把两人之间搞得尴尬。苏依旧没做出回应,单刀直入问哈利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教父给我说了一些,有关病了的克劳奇的事情,我有点理不清,所以想找你帮帮忙。”
“哪里理不清?”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黑魔标记,被抛弃的家养小Jing灵闪闪,和卡卡洛夫纠缠的斯内普,奇怪但对我很好心的穆迪教授,无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