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還是躺在這個變態王的營帳中,地攤上,依然還殘留著那攤血跡,上面還留有那人的一雙眼珠子!
央安胸口又是一陣乾嘔,她努力的控制住了癱軟的雙腿,站起身來,不行!我必須要逃走!這個王實在是太可怕了,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會是這樣的下場吧?!
央安掀起門帘,突然門口一團火球把她堵了回來,她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那個被王火火焚燒的俘虜嗎?只見他不斷的揮舞著雙手,大喊著:「救救我!救救我!」一邊說還一邊朝著她撲來。
央安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她想跑,可此刻的腳卻猶如灌了鉛一般的根本連抬都抬不起來,她只能眼睜睜的,驚恐的看著那團火球漸漸的逼近自己,一步,兩步……
「啊!」央安一下子從床上驚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著,她渾身發抖,額頭鼻尖全是汗。
「怎麼了央安?」千幻趕緊坐到旁邊,看她一臉蒼白:「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央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移動了目光看向了千幻,又看了看這裡原來是自己的住處,沉默了過後竟是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她靠在千幻的懷裡放聲大哭,這是她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哭得那麼無助,那麼悲傷。
「千幻,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該怎麼辦?」
千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哭了好長時間,央安像是終於發泄完了心中的恐懼和憤恨,但還是經不住的發抖。
「謝謝你,千幻。」
千幻給她倒了一碗水,央安一口喝完,才是稍稍恢復了精神。
「昨晚宮宦大人送你回來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你的屍體呢,一動也不動的,後來才知道你只是暈過去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央安被千幻這一問,又想到了昨晚的情景,眼眶中瞬時又湧上了淚水,可她又能怎麼做呢,她苦笑著搖搖頭:「還是不知道的好,這樣的事情,你也會做噩夢的。」
千幻嘆口氣,也不勉強她,接過她喝完水的碗說道:「明後天,王就要回宮了,不管在這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再想了,至少你還活著就是值得慶幸的事了。」
「回宮?」
「是啊,王這次來郊外行宮打獵,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也該回去了吧。」
哦對了,央安想起來了,他這次來遠郊打獵,原本就是為了剷除巫族,如今雖說巫族王沒有抓到,但其在火圖勢力範圍之類的餘黨,也已經盡數剷除,是該功成身退的回去了……
可那群俘虜怎麼辦?其中一個已經被燒死了,那剩下的不會也?
一想到這裡央安就趕緊翻身下了床,也不管千幻的叫喊跑出了營帳,一路跑到奴隸營和貴族營的交界之地,因為她近期受王的關注頗深,所以士兵並未阻攔,但跟著跑出來的千幻,卻被攔住了。
央安站在圍欄邊眺望,因為她看到了不遠之處,有緩緩的黑煙升起,她眉頭一皺,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結果,胃裡一陣噁心,她趕忙捂住了嘴巴。
那些人,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失魂落魄的回到營帳,千幻正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她,見她回來急忙跑過來扶她進了帳篷:「央安,你這一驚一乍的,我遲早要被你嚇死的!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央安還是搖搖頭,深呼吸幾下,問千幻:「那個巫族,你聽說過嗎?」
「巫族?有聽說的,是靠近北方勢力的邊界的一個族群,不過聽說這個族群很恐怖,會吃活人的。」千幻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抖著聲音小聲說道:「還會喝人血。」
央安苦笑:「哪有那麼誇張。」
現在的巫族損失慘重,唯獨這巫族王下落不明,看來確實也是個厲害角色,他對火圖族的滅族之恨,是肯定要報的!
兩人正說著話,宮宦大人就掀開門帘進來了,看到央安,嘴角一笑:「央安,王要見你。」
央安跟著宮宦穿過了樹林,她的兩條腿還是軟的,她很怕,怕見到那個殘忍又變態的王!
走到營帳外面,央安深深的吸了口氣,她還在想著夢裡的那畫面,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已經煥然一新,完全已經聞不到絲毫的血腥味了。
央安跪在地上,炎策退去了宮宦和士兵,她又一次的和這個王單獨呆在了一起,央安的嘴角開始有些不自覺的疼起來。
難道他又要?
進這帳篷兩次,就被他塞進去兩次,這一回,他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
炎策斜躺在軟塌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袍子,黑色柔軟的料子鋪在他的身上顯露他健碩的身材,雙腿之間的巨大,簡直就是……真的好顯眼!
他!肯定沒穿內褲!
可這裡的女奴好像都沒穿內褲之類的,都是只有一條紗裙,沒胸衣,沒底褲,他這個王,會不會也是打空的?
想著想著,央安的腦袋裡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那樣的畫面,央安猛的甩了甩頭:你腦子進水了?現在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