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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施辞回视着这些打探的视线，笑了下，“太晚了，她……”，她没说“她要学习”，转而说，“下次吧，我下次带她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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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秋夜的风有点凉，施辞走到车旁，被追出来的陈一壹叫住了脚步，“聊两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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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天边有点灰白色的月牙，陈一壹仰头看着，在想着怎么开口，施辞也没有催她。两人并肩靠着车子，就像多年前，她们在高中那会，逃课出来，靠在学校操场的球门那里，偷偷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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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一壹想，我认识她这么久了，比她的初恋还要久。我一直就在她的身边，站在这里。她谈恋爱，她在这里，她去留学，她在国外工作，她还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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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施辞眼里从来却没有她。她从来没有看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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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次是什么样的人？”陈一壹貌似随意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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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施辞侧头看她一眼，“现在还不是我的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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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希望是？”陈一壹以为自己会重温以往多次的那种苦涩，可此刻并没有，可能已经习惯了。不过没关系，只不过又是一次短暂的□□，她可以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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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一壹的眼角余光默默地观察着施辞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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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希望是。”施辞唇角的笑意是陈一壹没见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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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还没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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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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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跟雯雯在一起时，脸上都没出现这样的笑意。期待的，迟疑的，甚至还有点不确定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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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一壹努力咽下那点不舒服的感觉，换上一点祝福老友的口吻，“既然这样，那真的要介绍她和我们认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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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施辞摇摇头，“这我还要考虑一下，你们有时太过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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