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5、不是什么清白干净的姑娘</h1>
谢夙鸣的惊讶也是引起身旁人的注意,顺着他的目光,见到了刚刚那抹侧影的正容,淡淡询问,“认识?”
“呵呵。”谢夙鸣意味深长的哼笑了两声,“蓉城声名赫赫的大美人,裙下之臣无数......你刚回国,应该还没听说过吧?”
谢夙鸣忍不住点了支烟,“啪嗒”一声,打火机火光跳跃,映出身旁那人英俊卓然的容颜,正是近日刚刚回国的、顾氏首席继承人——顾廷恪。
谢夙鸣这厢点好烟,按下车窗,那边司机忽然就走了过来,“顾先生,那位小姐说要报警处理。”
顾廷恪还没作声,谢夙鸣忽然笑出声来,“这到底是谁的责任啊?还好意思提出报警来了。”
“是我的责任居多。”郑晓婉转俏俐的声音传了过来,“该担的责任,我不会逃避。可您这毕竟是豪车,责任不小,还是等警察来把责任划分清楚的好。”
言语间,郑晓已经走到车窗边,在看见谢夙鸣的瞬间也是愣怔了下,很快就甜美一笑,友善的打着招呼,“原来是谢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耽误谢先生时间了。”
“哼,犯不着。”谢夙鸣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左右不是我的车,没必要和我道歉。”
郑晓的目光这才攀沿到谢夙鸣的身旁,隐约可见一身量修长的男人坐在那片Yin影里,却看不清模样神情。
郑晓暗自思量,揣测着对方会不会屈身下车,又看看谢夙鸣轻蔑不屑的眼神,她便有自知之明地转身到远处等候。
动作间,忽然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随后竟是那Yin影中的人下了车,隔着车身正幽幽睨向她。
一双琉璃目没有想象中柔软的情愫,无涟无漪,温凉平淡。
郑晓讶然地弯了弯唇角,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喊道,“顾......二叔?”
这一声“二叔”出来,谢夙鸣和司机倒是都傻眼了,而顾廷恪安静片刻之后,只是笑了笑,极淡。
他本就是翩翩公子,与生俱来的世家矜贵,再加上n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统,五官深邃立体,十分冷峻卓然的外表,却因为那双褐色琉璃一般的眼眸,多添了两分温和清润的气息。
不过郑晓知道,所谓的温和清润,不过只是表象而已。
顾廷恪看着郑晓额头上的伤口,缓缓道:“要紧吗?”
郑晓彷佛才想起伤势一般,抬手摸了摸伤口,皱了皱眉之后,只是摇头,“应该不碍事的,还是顾二叔的车子重要。”
顾廷恪闻言又看了她一眼,随后却是吩咐司机,“先送郑小姐去医院做检查。”
司机连忙答应着,坐在车里的谢夙鸣也知道顾廷恪是不打算计较这次撞车的事儿了,于是慢条斯理地从车里走下来,随后给自己的司机拨了个电话,让他快点来接。
郑晓顿了顿,没有多推辞,只是冲着顾廷恪又笑了笑,“谢谢顾二叔。”
顾廷恪微微颔首,看着司机打开车门,让郑晓坐进了车里。
隔着车窗,郑晓再次抬头望向顾廷恪,刚好就对上了顾廷恪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眼睫闪躲,稍稍避开他的目光,却依旧得体的微笑,“那就改天再向顾二叔道歉和道谢了。”
顾廷恪没有说话。
很快司机带着受了轻伤的郑晓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顾廷恪和谢夙鸣两位世家公子杵在路边,格外惹人眼目。
谢夙鸣倚着一根路灯杆继续吞吐云雾,瞄了眼好友,掐着嗓子道,“这一声‘二叔’可真动听,可也真贵啊,就这么喊两声,三四十万没了。”
顾廷恪没有搭理对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谢夙鸣没有他这样的城府,实在好奇,“她怎么认识你的?”
“忻然的同桌,以前见过。”
“忻然的同学?”谢夙鸣愣了愣,随后说,“那你可得关心关心你侄女,让她别跟这样的女人亲近。”
这样的女人......
顾廷恪把这几个字在心底默念了几遍,沉声反问:“怎样?”
“你出国几年,这中间应该没有再见过她吧?”谢夙鸣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吐了口烟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几年前的小丫头片子出落得楚楚动人,美艳绝lun?”
顾廷恪没有回答,谢夙鸣越说越起劲儿,“你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这位大美人,可是将蓉城数不清的浪荡子弟玩弄于掌心的人物,长得再漂亮也是白瞎,不是什么清白干净的姑娘。”
顾廷恪听后缓缓抬眸,视线深邃,掠过先前车子消失的方向,扯唇淡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