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敌人再度冲上,相泽无视了手肘处的疼痛,扬手甩出拘捕武器,重新击退了大片敌人,随后警惕的摆出战斗姿态看向你们。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霓?”你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眸满含不悦而扭曲的情感——你突然意识到那情感不是对那边的男人,而是对你说的那句话。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他若无其事的说完,才转过头看你。
“怎么?你心疼了?”死柄木轻飘飘的问你,你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应下了他会直接杀掉对方。
橙色的护目镜伴随飞溅的血液一同飞上天空。
刚刚因对方个性而寸寸崩坏的手肘狰狞的露出大片大片的血红色肌肉纹理,带着橙色护目镜的黑发男人在敌人的包围中沉沉的看着他。
“你的个性不适合在长时间的群体战中使用吧?”死柄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现在和你工作时的状况完全不同不是吗?”
“弔,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死了就死了吧。能死在垃圾手上的,当然也是垃圾了。)
他开心就好。
不知是收到了谁的指示,脑无开始了异常残酷的凌虐。你看着它试图掰断相泽手臂的动作,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死柄木。
你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敌人们,后跳几步回到死柄木身侧。
“谁会不知道这种事啊,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焦虑的透过脸上的断手抓起头发,“喂川添,把这些学生都杀掉,欧尔麦特是不是就会出现了?”
伴随着什么硬物折断的声音,男人痛苦的喊叫声让你的心沉了沉。
*
再度传来了骨骼被折断的声音。
紧接着,在男人再次试图反抗并的的确确的消除了脑无的个性时——
*
要不是他坚持你来,你是根本没打算和这些乌合之众一起行动的。……说实话,逊毙了。
……尤其是自称为敌联合这种傻透了的称呼时。
“かっこいいね~真帅气啊。”嘲讽的拉长的声音,又骤然冷下,“不过啊,英雄。”
——与此同时,传出了令人牙酸的、将什么坚硬又柔软的东西用力砸向地面的声音。
双眼隐藏在护目镜下的黑发男人一跃而起,缠绕在脖颈上层层叠叠的拘捕武器霎时飞扬。
你闭了闭眼。
“——【头目】不是我们。”
“告诉你吧,ERASER HEAD……”他的眼睛极端愉悦的弯起,注视着被露出大脑的巨大人形按在地上的黑发男子,“这家伙是反和平的象征——”
不过算了。
(……或许还会因此而更加愤怒吧。)
人类的头部与水泥筑成的地面相撞,居然能撞出凹陷的大坑……那该疼到何种地步。
“ERASER HEAD哦,那位消除英雄。”你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你不知道吗?”
——紧接着被重重的按回地面。
“所以说啊,从正面冲出来作战的方法,仅仅是为了让可爱的孩子们安心吧?”你轻佻的接下去。
“你所擅长的,终究只是【奇袭下的短期作战】对吧?”
(这完全……可以和欧尔麦特媲美了啊。)脑袋被巨大的力量抬起,他看见你闪烁的蓝眸和颤抖的双唇——
“——改人:【脑无】。”
“没有哦。”你轻叹一声,“回想一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呢,你玩的开心就好。”
(打算为我求情啊,那个孩子。)黑发的男人在疼痛中想,(没有用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个人和你可不一样,是个彻彻底底被黑暗污染的恐怖家伙啊。)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哦。”你说着,把视线移到正准备逃跑的学生们身上,舔了舔下唇说,“杀掉的话太浪费了……抢走比较好吧?”
死柄木弔:“……谁啊这人。”
“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终究还是相当于无个性罢了。”青年于是不紧不慢的说下去,尾音满足的带上了愉悦的笑意——似乎是因为男人被折磨的惨状。
“没有。”你平静的说,强忍着不知为何泛上心头的异样不适,“我只是看不太惯这种场景。”
真是任性。你摊了摊手,表示悉听尊便,并不打算阻止他。
他接着说:“能够消除个性,虽然很棒……”
“真抱歉啊相泽,我可没有与你一较高下的意思。”你懒洋洋的说,轻巧的跳跃躲过他的攻击,“我只是来陪同的哦——您的对手在那边呢。”
(……别再求情了,傻孩子。)
(简直就像折断小树枝一样,)尽管肉体因折磨而喊叫着,但心中却仍冷静的分析着,(也就是说单凭肉体能力就达到了这种程度吗。)
“……果然还是都杀掉吧。”他平静的说,“喂黑雾,该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