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完美无瑕的脸蛋,现在有着那么多战争后的痕迹,再加上并不乐观的心理,连那半边无羔的脸也变得扭曲。这完全可以理解,发生了这种事情,自杀的情况都屡屡见诸报端。
“所有的鸟都可以自由活动吗?”
“枪声有多大?”
“确定。”老师已经不耐烦了,“拜托,你告诉我还剩几只就行了,ok?”
“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鸟?”
这个可不好回答,就算自己花心,也不好坦然承认吧,再说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
大概是我耗去了太多的时间,一夜的功夫,她的心情又有了比较大的起伏。
让易雪茜高兴起来真的不易。她的床旁也摆了不少关于医学的书籍,肯定也知道伤成这样子,完好如初的机会并不大。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
“没有。”
“是啊,祁姐姐对我是很不错,可都是她一直在帮我,我怎么敢奢求做她的朋友呢?”婷婷的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
“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脸上分明充满了前途未卜的无奈,而昨天还明显的期盼,几乎消失怠尽。
“不算。”
点头,我不能否认。
“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
易雪茜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上,神色较之昨日更差。我们两人进来,她仅仅扫了一眼,就继续发呆。
小心翼翼地抚mo了一下伏在我肩上的臻首,转身看了一下桌上配的药:“婷婷,差不多了,咱们去给易雪茜上药吧。”
“不是。”
“是。”
蒋婷婷拿过一条消过毒的毛巾,细心地擦去了多余的部分。边做着这份工作,讲起了一个经典的笑话:
“没有。”
“都怕死。”
“没有花,就十只。”
不用我回答,她马上又自言自语:“她那么精明能干,一定错不了的。”
“不会。”
“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学生满怀信心的回答,“打死的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老师当即晕倒!
“ok。鸟里有没有聋子?”
“婷婷,不管怎样,我都要实话实说。其实对我来讲,你们中的每一个在我心里都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再这样说下去,她不一定会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到了这份上,还是主动一点吧。
“当然能了,她以前经常夸将又漂亮又懂事呢。”我肯定的答道。
她马上变成一脸认真:“好啦?那就去吧。”
“有没有残疾或饿的飞不动的鸟?”
“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啦?”
“没有。”
现在肯接受我的治疗,无非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换作是谁,也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而她能这样挺着,已经算好样的了。
蒋婷婷突然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出色的人都象你这么花心呢?”
“在这个城市里打鸟犯不犯法?”
故事告诉我们,孩子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也可以做为我的行为准则,要想做出骄人业绩,
“80-100分贝。”
“不犯。”
哎,婷婷呀婷婷,就是太理智了,我是不是不应该越陷越深呢?
男孩反问:“是无声手枪吗?”
“那就是说会震的耳朵疼?”
“完全可以。”
“她对你也很好呀,你们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吗?”我还能说什么。
“没有。”
某日,老师在课堂上想考考学生们的智商,就问一个男孩:“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保证是十只?”
这样的表现可不行,必须得有她积极配合,才好把治疗进行到底。我看了看蒋婷婷,冲易雪茜呶了呶嘴,她会意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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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恐怕再不小心就会哭出来了,敏感的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提吧。
我的头大了,不会有关我的事情她也全知道吧,女孩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轻轻地把几个容器都摆在床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刷子,先在她的脸上薄薄地涂了一层。
蒋婷婷不否认也不响应:“杜姐姐也好久不见了,她最近工作还好吗?”
我见她不吭声,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婷婷,会不会怪我太贪心呢?”
蒋婷婷哀哀一叹:“她才是真漂亮,对你又那么好。”
老师脑门上的汗已经流下来了,下课铃响起,但男孩仍继续问:“有没有傻的不怕死的?”
“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